第三章 僵尸和伏都教(第9/21页)
1835年,克里斯托弗·格莱皮恩在其位于圣-安妮大街的家中辞世,他大概死于6月,终年66岁。他的葬礼吸引了很多人。在葬礼上,玛丽卖掉了称为财富的符咒,消除了诅咒。她从来不会忽视商业机会,在格莱皮恩死后,《巴黎的寡妇》(玛丽从未念过这个标题,即使是在和格莱皮恩住在一起的日子里,这或许是鉴于天主教教堂的原因)一书在这个城市里变得更加有魔力。约翰医生也是如此,她在新奥尔良的每个地方都安置了代理人(她运作着这个几乎类似于秘密服务的事件,信息源源不断地从新奥尔良的各地涌来),并且她还知道许多当代社会的秘密,这些大概是她在做理发师时所留下的财富。她也不反对把从其他文化中观察到的技术灌注到伏都教仪式中,其中一项技术即为非常著名的伏都教玩偶。
莫麦
黏土图像一般是用别针固定住的,这在一些非洲西部文化中是很常见的,但这并不是普遍现象。这个魔法的目的在于塑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并且如魔法般与人类形象联系在一起。因此,降临在这幅画中的一切都会降临在这个受害者的身上。其不利的一面在于一些英国和大陆女巫试验的特征。在英国这被称作“莫麦”,出现在苏格兰和西方国家的许多指控中。在非洲,巫术玩偶有时用于激发理想伴侣心中的热情,或者用来迫使一个人做些他通常不会做的事情。偶尔,这幅画所蕴涵的寓意会伤害到人们,而画也因此受辱。但是,这种现象在那些非洲西部奴隶身上并不常见。玛丽将欧洲信仰引进伏都教中,她对这个玩偶的见解是当她面对敌人的时候,玩偶会给予她力量。
爸爸利姆伯
玛丽在伏都教的世界中也有许多敌人。在新奥尔良时不时会有一些伏都教徒想篡夺她的位置,但都被她识破了。
其中最出名的是一个自称爸爸利姆伯的男人(Papa Limba在克里奥尔语译为圣-彼得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奴隶中拥有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内涵)。
他于19世纪40年代后期管理一所位于法国街的房子。外人并不了解有关他的太多信息,只知道他是一个相当雅致的老绅士,一个对色彩很随意的人。
出现在公众面前时,他通常穿一件受欧洲服饰时尚影响的黑色外套。据说爸爸利姆伯能够控制阴影,这些阴影都是他派出去用于从事“黑色生意”并加害于民的。
这个观点或许是当时风行新奥尔良的僵尸故事的源头。爸爸利姆伯经常夸口说自己的魔法比玛丽·拉沃还要强大,并且符咒有助于在选择好除掉她的时机后帮助他达成目的。
他还声称自己确实是约翰医生的直系后裔,而玛丽只是一个冒充者。一段时间里,他自诩能对玛丽建立的帝国构成一定的威胁,或者这是真的,但是其令人费解的突然死亡宣告了那些挑战的终结。这一切只是更加巩固了玛丽的地位,并且使人们普遍相信了玛丽拥有更加强悍的力量,从而杀死了他。
妈妈尤妮斯
另一个竞争者是妈妈尤妮斯,她在圣-约翰河湾附近出售符咒和药粉。人们曾以为她无法对玛丽构成威胁,但她组织了许多聚会。在聚会中,人们疯狂地饮用由红酒和火药混合而成的东西,并表演性感的舞蹈—这简直就是玛丽自己聚会的镜子。
这些激怒了玛丽,玛丽警告她停止。
刚开始,妈妈尤妮斯没有在意,她继续在这个城市中散布自己的魅力,并且在聚会中做出性感的动作。
最后,玛丽公开以死亡威胁她,这才禁锢住了妈妈尤妮斯的思想。玛丽指示她离开新奥尔良并永不返回,妈妈尤妮斯似乎欣然服从了。
白房子
最后,玛丽在米尔伯格(Milneburg)附近买了另外一所房子,名为“白房子”。尽管她自己在房中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但这所房子还是成为了她女儿的操作中心,这个女儿会成为第二个玛丽·拉沃。这所房子共有6个房间,其中一个大的普通房间是用来举办仪式和舞会的。玛丽所有的礼拜信徒都受到了欢迎,很多称作彼得伏都的伏都教仪式都在那里举行,那些从圣多明各来的奴隶们演绎着场面盛大的活动,他们似乎经常在这所房子附近活动。
玛丽现在以一个影视明星的形象在这个城市中活动。在《寡妇帕里斯》上映的地方,都能看到她被保镖和侍从陪伴的身影,那些保镖和侍从们对公众和法律置之不理。他们的领头人是克里斯托弗·帕里斯(Christophe Paris)—玛丽的一个儿子,这个男人长得粗粗壮壮的,在玛丽出现的场合里,他总扮演着一个“保镖首领”的角色。
这种聚会逐渐变得狂热,少了些许压抑。玛丽经常穿一件长长的蓝色大衣,并且很多时候她都是唯一穿着这种衣服的人。这种公共裸体伴随着性感舞蹈的展示,激怒了那些新奥尔良社会的道德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