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除了灭蛇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第8/10页)

欧阳佟吃了一惊,拉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你怎么啦?不会是激动吧?她还是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眼泪哗哗地流。欧阳佟轻轻拉了她一下,想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却没有拉动,她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于是大胆了点儿,伸手去揽她的腰,发现她并没有拒绝,便一把将她抱起来。他的想法是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不料她却一下子钩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他只好放弃了将她搁在沙发上的念头,转过身,自己坐到了沙发上,而她,仍然紧紧地搂着他,缩在他的身上。

他看了看她那张漂亮的脸,脸上梨花带雨,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爱意冷意。他情难自禁,便弯下头,去亲她脸上的泪痕。她的身子轻轻震动了一下,脸竟然向上抬了抬。他认为这个小动作代表了一科主动,便让自己的唇向下移,碰到了她的唇。她的唇很烫,因为有很多泪水,也很成。最初,她的唇是紧紧闭着的,他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地挑弄她的唇。令他心花怒放的是,她竟然将唇张开了。他因此长驱直人,两人开始疯狂地吻起来。

欧阳佟是那种对女性身体有痴恋情结的男人,每接触一个女人,他都要仔细地欣赏她的胭体。如果这具胭体有瑕疵,他的兴趣就会大减。如果白璧无瑕,他就会非常迷恋。他的人生历程中,几次恋爱,都与那具胭体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兴趣欣赏这具胭体,原因很简单,因为文雨芳的身体不设防,他也就对这具不设防的胭体失去了兴趣,只想早点解决自己膨胀的欲望。

风收雨歇,他要抽身而退,她却不让,紧紧地搂着他,不肯松开。他只好趴在她的身上,轻轻地吻着她的脸,竟然有咸味。他抬起头看她,发现她又一次流泪了,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流。他说,我是不是遇到泪仙了?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他问,为什么这样说?她说,我明知道到这里来,是送羊入虎口,可我还是来了。他暗想,还送羊人虎口?你是羊吗?还不知谁吃了谁呢。她问,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他说,听你说呀。她说,是不是在计算,我是第几个?他说,我说真话,你信吗?她说,你说吧,我不弱智。他说,我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女人。就连我妈我姐,进人这里也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尽管类似的话,他说过两次,可她显然不信。他说,信不信由你。她问,那我算什么?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开这个戒,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说,哪怕你说的是假话,我还是一要感谢你。他说,真的?她说,大概从十岁的时候起,就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了。他说,不会吧,你的爸爸妈妈也不记得?她说,他们只顾自己的政治前途,就算记得,大概也没时间去记。 欧阳佟明白了,这是个缺少爱的孩子。尽管如此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的爱情赤字。如果说,此前对她还有些感觉的话,今天之后,他对她的看法完全改变了。他正想着心事,她突然惊叫一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说,我不杯孕吧?他觉得好笑,暗想,你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清纯?他不理她,转身进了卫生问,准备清洗自己。岂知进人洗手间一看,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有血。他想,她可真会装,都来例假了,还说会不会怀孕,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洗干净了自己出来,见她并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在房间里打着旋儿。看见他,便急急地说,都是你,我可告诉你,如果我怀孕了,我要杀了你。

他冷冷一笑,说,你刚来了月经,怎么可能怀孕?她说,不可能,我才来了十天。每个月都很准的。他往沙发看了一眼,那里有一摊血。他说,你自己看吧。她看了一眼,脸猛地红了,继而愤怒,质问他,你说这是月经?他说,不是月经是什么?她说,我以为你是高手,原来你是白痴。她说着,开始穿衣服。 他有点发愣。不是月经难道是处女红?不可能。如果她是处女,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反抗?他接触过的女人不少,但从未接触过处女,对于处女并不熟悉。按照他的理解,如果是一个没有性经历的女人,一定会非常害羞吧,怎么可能完全对男人不设防?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并且向门口走去。门锁的咔嗒一声,让他结束了遐想状态。他突然明白,无论如何,自己替她过生日是真诚的,对于她这个缺少爱的女孩来说,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

他一步跨过去,在她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门关上。

她说,你干什么?放开我。他说,我不放。她说,放开。他说,我不放。她问,你想干什么?他说,不想干什么,只想让你高兴。她说,你已经让我不高兴了。他说,我如果让你不高兴,我向你道歉。她说,道歉有什么用?我现在连杀你的心都有。他说,那好,你杀吧,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她抓住他的手腕,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竟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惊叫一声跳开,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竟然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