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行:说我不行我就不行(第3/5页)

我的电脑水平不高,写这本书的过程也可以证明,别人早已经是电脑代笔,可我依然用笔用纸,一字一字写出,然后夫人接手,打到电脑上,再打印出来,我在上面修改。如此复杂的流程,加上面对夫人的劳作,我只有打趣的自嘲:还好,将来咱有手稿可供拍卖。

话是这么说,却掩饰不住我面对电脑的智商不足。

我也不是对机器一窍不通的那种文科学生,比如音响发烧,我就到了很高的热度,至少在周围的人群中算作专家,书架上一堆堆音响类杂志也还读得进去。

可遇到电脑就有些发蒙。

也不算没名师指点,周围高手很多,也都好为人师,但我却迟迟进入不了角色,让老师们空有一身技艺无的放矢。

想当初,大约是1991年,我还被报社送到山东华光集团学过电脑排版,当时也算好学生,每分钟打个三四十字没问题,电脑排版也入门,怎奈回来后,几顿饭过去,就消化掉了。

有一点要声明,如果说古文化底子薄,今日想恶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之发力太晚,迟迟进入不了情况,而外语则是今日弱,但变弱为强的决心很大,明日一定会有结果,那么面对电脑,我是多少有些躲避的。

在电脑上打不打字不重要,我还是喜欢稿纸铺好,选一支顺手的笔,然后开始沙沙作响的写作。一来有种古典美二来这时灵性飞扬,可面对电脑,思绪往往变得枯燥,这可能是我的一种毛病。

在电脑上游戏,我也偶尔试过,运动类的我手忙脚乱,有点儿跟不上,放弃,于是电脑上打打扑克下下棋甚至来两圈麻将还算经常。可玩来玩去,没发现什么好软件,再精彩的编程也不如几个真人坐在一起玩得快乐,游戏本来就不只为了胜负,更在于游戏过程中的人际交流,没有了游戏中朋友间互相诋毁和冷嘲热讽嬉笑怒骂,游戏的乐趣就淡了。在电脑上游戏,要么孤独,要么快乐得有些自欺欺人,我实在不喜欢对手是个机器,我希望在游戏中坐我对面的是活生生的人,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宁愿阅读或听音乐。

当然还没有上网,这似乎显得更加落伍,但我自己感觉还算良好。我多少有些惧怕,一旦上网,便没了自己独立的空间,我们会陷在信息的海洋中,成了可怜的网虫。现代人的真正烦恼,其实并不是资讯太少而是相反,每一日,我们都渴望信息冲浪,唯恐自己被世界抛离,但我想,丧失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们才会被真正抛离。

也曾在网上,在别人的率领下与众人聊天,可看着屏幕上真真假假的思想和真真假假的名字,我多少有些厌倦,实话实说这四个字至少在网上还是梦想。

当然,现在不和电脑结缘,也因为操作还显得复杂,我乐观地相信,傻瓜型的电脑离我们已经很近,在很短的时间内,电脑将如电视般容易操纵,我不妨晚到些,也可省却些麻烦。

我知道,以上这些理由都是自己面对电脑比较弱智时的借口,在我们的生活中,电脑的出现打破了一种禁忌和言论的不够自由,人们拥有了更多的知情权和选择权,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有多么重要,可我不会因为感激就在电脑面前变得聪明些。

我可能会在不久后的哪一天,和电脑亲近起来甚至在网上拥有自己的网页,但那不会是因为我突然爱上了电脑,而是因为:受不了现代人看我像看原始人一样的眼光。

你看,在电脑面前,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些自卑。

四、合作

合作不只是我的弱项也是我们的弱项。我过去做过报纸广播,但电视的特殊性大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它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合作。

做报纸记者的时候,拿个本顶多加个录音机就走了,采访完毕,自己苦思冥想,文章写出后,很快乐,很有自我成就感,广播也如此,一晚上的节目,推个装满音乐CD的小车就进了直播间,主持完了,想着刚才那种电波中的交流当然也自得其乐。

做电视,想自得其乐,难一些,没有摄像、录音、主持和编导,这活儿就不能干。即使最节俭,也得摄像和记者两个人,合作还是跑不掉。

合作好了,节目就会加分,可如果摄像那儿减了十分,编导和主持也各自减分,最后的节目能不能及格都是个问题。

可是合作又不是简单理解为处好人际关系,而是如何在合作之中,既有良好人际关系又能激发各自潜能,尤其后者几乎是我们所有人的弱项。

激发自己的潜能容易一些,但一花独放不是春,电视节目组一出去就是支庞大队伍,只有一两个出彩,回来后,节目还是不一定上档次。

学会合作,是电视人面对的第一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