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1 村长村长,我们去哪里呀?(第7/11页)

在沙坡头,老爸们去湖中捞鱼,一条鱼被碰伤了,流着红红的血。孩子们都慌了神,大喊:“鱼流鼻血了,谁有创可贴啊?”

奖励给他们的大西瓜,石头和天天开始还抱着,后来嫌太沉,哥俩就扔在地上,一路用脚踢了回去。当时我就穿越了,这一幕好像在小时候的动画片里看过,主角是两只小熊吧?一只叫“大懒”,一只叫“小懒”。

老乡家里种的大冬瓜,从瓜架上垂下来,怕它把藤坠断,在下方加了一个小木板托住。张亮想趁机教天天一些生活常识,便问“你看这是什么呀?”天天说:“是冬瓜在荡秋千吧?”

村长给每个小朋友发两根狗尾巴草,叫他们给老爸投票,天天却不见了踪影。重新出现时,自然被他老爸凶了一顿,问他不给老爸投票,跑到哪里去玩。天天委屈地从背后拿出一把狗尾巴草,告诉老爸:“我去给你找‘票’我不想让你输。”

田亮带天天做南瓜饼,饼已经做好了,才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洗手了没?”天天实话实说:“没有。”要知道田亮可是处女座,严重“洁癖”啊,这个消息真是天打五雷轰。不过后来田亮释然了,南瓜饼上桌,天天他爹张亮吃得最多,正应了那句网络热词:坑爹就是要坑亲爹。

不仅坑亲爹,也坑饲养员。在长隆拍电影,公园把看家宝贝白老虎的崽崽都拿出来了,可居然被这几个活宝当成了小猫,直接摔地上让它跑,心疼得饲养员直跳脚。

孩子有时就是这么淘气,要不怎么叫“五岁六岁狗都嫌”呢!

我的一个兄弟是个工作狂,很少陪孩子。《爸爸去哪儿》首映礼前,我们约好了活动结束后一起去“喝两杯”,谁知到时候却找不到人了。电话中我问:“你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低低的声音:“看你那节目,越看越坐不住,这些年我亏欠儿子太多了,我现在正陪他在公园玩呢。呵呵,他特别开心!”

还有一位老哥,与我兄弟多年,亲眼见证他恋爱、结婚、生子、创业,生活理应越来越好。然而有一天却得知他要离婚。

我约他见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孩子出生时他有多开心,在电话里冲我喊:“李锐,我有儿子了!”

“考虑考虑孩子的感受吧,孩子那么小,那么无辜,你忍心让他受伤害吗?”

可是这人啊,一旦钻了牛角尖,谁也拉不回来。任我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回头:“没错啊,他还小,以后多的是机会享受,我现在再不玩就老了!”说得我哑口无言,心想这哥们儿没救了。

谁知《爸爸去哪儿》播出了两期以后,他好像变了个人,开始回归家庭,体贴老婆,照顾孩子。

我故意挖苦他:“你到底啥时候离?”

他讪笑道“再说,再说。我看了你那个节目,挺好,挺好。”

有些朋友,过去铁了心不要孩子,爹妈都跟着发愁。看了《爸爸去哪儿》开窍了,仿佛忽然感受到人世间还有一种快乐,比自己的快乐更有意义,那是生命延续的快乐,血脉相连的感情。他们开始经常在我面前叨咕:“哎,要不还是生一个?”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哥,看着节目里这些年轻爸爸和年幼的孩子,忆起自己当年,一心为事业奔忙,忽略了孩子的成长,决定“寻找失落的时光”,带上儿子女儿去旅行,弥补错失的亲情。午宴上,爷仨举着酒杯,流着泪敬我:“这些年我们父子之间很少来往,是你们这个节目又把我们聚在一起,谢谢!”

包括很多平常很忙的领导,也对这个节目饶有兴趣,尤其喜欢那首主题歌,不断地向我问起各种细节:“这词是谁写的啊?唱歌的是那五个宝贝吗?”

说到这儿还得请允许我插播一段广告。歌词的作者是湖南卫视才女吴梦知,而采用爸爸和孩子之间很活泼的对话,这个点子是谢涤葵想出来的。歌火了,梦知、老谢和爸爸、宝贝们,都功不可没。

所有这一切,都让我头脑中的一个概念越发分明:为什么《爸爸去哪儿》在全国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因为它破解了当下这个社会最为迫切的命题一什么才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

看过,笑过,感动过的每一个人,答案已在你的心里。

就连我五岁半的女儿跳跳都会大声说出来:“钱不是最重要的,玩具和好吃的也不是最重要的,爱才是最重要的!”

虽有“学舌”之嫌,却是准确无比。

村长还是那个村长

2014年5月,春夏之交,《爸爸去哪儿》剧组再次启程,“村长”又要开始忙碌了。

第二季开拍之前,我一直试图争取,能让第一季的孩子们继续参与这个节目,和村长一起完成任务,哪怕只留两三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