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第2/2页)
坐在软椅旁边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更倌。眼花着,有主意的嘴吃着说:“明明……天,用麻……袋背送到大江去。”
小钰是个小孩子,她说:
“不用送大江,慢慢都会送出去。”
小狗满院跑跳。我最愿意看的是它们睡觉,多是一个压着一个脖子睡,小圆肚一个个的相挤着。是凡来了熟人的时候都是往外介绍,生得好看一点的抱走了几个。
其中有一个耳朵最大,肚子最圆的小黑狗,算是我的了!我们的朋友用小提篮带回去两个,剩下的只有一个小黑狗,和一个小黄狗。老狗对它两个,非常珍惜起来,争着给小狗去舐绒毛,这时候,小狗在院子里已经不成群了!
我从街上回来,打开窗子。我读一本小说。那个小黄狗它挠着窗纱,和我玩笑似的竖起身子来,挠了又挠。
我想:
“怎么几天没有见到小黑狗呢?”
我喊来了小钰。别的同院住的人都出来了,找遍全院,不见我的小黑狗。马路上也没有可爱的小黑狗,再也看不见它的大耳朵了!它忽然地失了踪!
又过三天小黄狗也被人拿走。
没有妈妈的小钰向我说:
“大狗一听隔院的小狗叫,它就想起它的孩子。可是满院急寻,上楼顶去张望。最终一个都不见。它哽哽地叫呢!”
十三个小狗一个不见了!和两个月以前一样,大狗是孤独地睡在木台上。
平森的小脚,鸽子形的小脚,栖在床单上,他是睡了!我在写,我在想,玻璃窗上的三个苍蝇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