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世界最好只有一个答案(第5/6页)

于是她分了三块香蕉给他们,三个人这才兴高采烈地跑了。孩子的父母看见巧克力香蕉,转身和他们打招呼。朗伯宁挥了挥手,然后对钱宝珠说:“我就喜欢这里的居家氛围。”

钱宝珠在心里又是一阵感叹:这又是居的哪国的家啊……

朗伯宁指了指咸面包说:“要试试芝士火锅吗?味道很好。”

“好啊。”钱宝珠尽量让自己优雅得体一点,叉子上的面包却不识趣地整根掉了进去。她眨了眨眼睛,只好用叉子捞啊捞啊,捞成一锅粥。

朗伯宁说:“知道吗,在瑞士吃芝士火锅是不能掉渣的。有一次我去滑雪的时候,在当地人家里吃火锅,我就掉了一小块。”

钱宝珠实在不想捞那块烂面包了,抬起头,很天真地问:“那他们罚你什么了?”

“罚我赤脚绕房子跑一圈。”说完,他就爽朗地笑起来。

这还是钱宝珠第一次见朗伯宁大笑呢,只是她完全找不到笑点在哪儿,于是只能附和着呵呵地笑了一遍。

不过比起这顿异域风情的晚餐,后面的小剧场才真正让钱宝珠“无法下咽”。那是部叫《切·格瓦拉》的独角戏。钱宝珠看了十分钟,就心潮澎湃了。因为她幡然领悟,这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话剧,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打扮成格瓦1 拉的男人在自说自话。

音乐淡出,格瓦拉倚墙坐着,他的哮喘病犯了,他的右腿好像中了枪,神志有点迷糊不清。他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不是做梦……

是真的!不是做梦……哎呀!痛 !”

钱宝珠震惊了。

这不是她此时此刻此地的内心独白吗?

钱宝珠最后是在掌声里醒来的。朗伯宁望着她,一直在笑。

她红着脸说:“我看了一大半呢。”

朗伯宁说:“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钱宝珠连脖子都红了。

朗伯宁送钱宝珠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

朗伯宁停下车子说:“宝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请你吗?”

“嗯……奖励我策划做得好。”

朗伯宁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因为……”

朗伯宁却不答了,只是随口说:“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总监了,就叫我伯宁吧。”

钱宝珠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说:“伯、伯、伯……”

“是伯宁,不是伯伯,我还没那么老吧。”

钱宝珠被逗笑了。她说:“好吧,伯……宁。”

从车子里出来,钱宝珠感觉自己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有些东西仿佛已经呼之欲出了,可那是真的吗?钱宝珠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可能?为什么是我?

吴敏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钱宝珠一进门就嚷:“有没有吃的啊?我要饿死了。”

吴敏边去厨房温剩菜,边问:“这几天怎么这么忙啊?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今天老板请吃饭。”

“请吃饭还饿成这样?”

“你也不看请什么,没一样能吃的。”

钱宝珠接过吴敏递过来的剩菜盖浇饭,猛吃了一口,大声感叹:“这才是人吃的!”

3 受不起的大礼

没有了策划案的借口,简铭勇很少能见到钱宝珠了。一方面是钱宝珠真的忙,另一方面是钱宝珠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朗伯宁在公司一如既往,好像“小剧场之夜”从未发生过。但钱宝珠忘不了。尽管她无法适应那些“伯宁式生活”,但她很享受那份感觉,优雅,淡然,自如。朗伯宁仿佛在她心里开了扇天窗,让她看见了另一片陌生而诱人的天空。

付小溪打来电话说,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回国了。她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简铭勇。

简铭勇终于找到了理由,打电话约钱宝珠去打扫房间。这次,钱宝珠当然不能再推了。

周六,简铭勇一早就到了。钱宝珠打着哈欠出现的时候,房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付小溪的卧室没有动过。

简铭勇说:“闺房还是闺密来吧。”

钱宝珠挽起袖子说:“没问题。”

简铭勇帮她围上围裙,塞了一块抹布给她,然后倚着门口看着她。钱宝珠有点受不了他的注视,转过身说:“别在这儿监工了。”

“我是陪着你。”

钱宝珠拿他没办法。

付小溪的房间确实很久没有打扫了,钱宝珠这个看房子的非常不尽责,就连付小溪摆在床头柜上的眼罩也放了整整一年没管过,她拿起来就想往抽屉里塞。

简铭勇吞吞吐吐地说:“宝珠,那天你问的问题我想过了,你现在想听答案吗?”

打扫卫生的时候说答案……

钱宝珠紧张得连抽屉都拉不开了。她用力地拽了拽说:“呃……你说吧。”

“哗”一下,抽屉被拽开了,里面的东西却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