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还在2015年(第2/3页)
“切!”我站起来捏了一把她的脸,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明早一起去跑步吧。”我走之前说了一句。
“好。”她的墨镜又响了,不知道最近到底是和谁打得火热。
沛尔的画展在卢浮宫举办。前几年媒体对她的评价都是偶像派画家,很多人忘了她除了姣好的外形之外,她大部分的作品都在展现机器人战争的残酷。她画了很多很多在机器人战争中受伤的百姓,哭泣的人们、失去父母的孩子、战争留下的残局。她甚至不顾我们的反对,参加了韩国和地中海的机器人战争。而让她一夜成名的,就是那幅洁白的圣托里尼小岛变成烧焦的废墟的画作。这次的卢浮宫画展其实是她要求我一定要安排的,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自己承担,她希望通过这次展览,尽可能地改变当局的看法。那些发动战争的国家美其名曰自己是在用机器人联盟军,没有伤害到军人的性命,但实际上,他们给战区的平民百姓带去了更加残酷的伤害。
画展就在今天,来的人很多,卢浮宫的馆长和中国驻巴黎大使担任剪彩,我站在他们旁边,和他们一起拉着彩带。
我从侧面看到她自信而笃定的表情,稍微放心了一点。
剪彩后展览正式开始,游人陆续进入会场。我在她的一幅画作前停了下来。这幅画画的是两个人的背影,夕阳下,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手牵手,两人相视而笑。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她小时候我也和她一起拍过这样的照片。但画里的地面上都是机器人的残骸。
画的简介是这样写的:2030年,韩国江原道在申请了战争保护的情况下仍然遭到机器人联盟军空袭。轰炸过后我看到一个男人在找他的妻子和女儿,可是他的妻子已经在轰炸机下死去了,他最后在防空洞里找到了他的女儿,是个好心人把她抱进去的。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画中两个人的表情,父亲的脸上有泪。
唉!我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对机器人战争极其厌恶,但这真的不是我们一两个人就可以改变的,我也不觉得这是我们的责任。
我转了一圈,看到远处沛尔和一个男生在一幅画前聊天。男生穿着白色衬衫,长得挺好看的。那幅画有两米多高,他们两个站在画前,似乎和画融为了一体,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这个就是她每天都在聊天却又迟迟不肯告诉我的那个男朋友?看起来还……行吧。她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快乐表情,我知道那是什么表情,那是爱上一个人的表情。好吧,既然找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正式介绍给我?真的当我是老古董吗?
我决定过去问清楚这神秘男到底是谁,但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卢浮宫的金字塔入口被炸碎了,大片玻璃掉了下来,人群变得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个战型机器人从天而降。我朝沛尔的方向看去,她和那个男生都趴在了地上。“快叫维和机器人!”有人在喊,警报器被拉响了。我急忙用手机联系方缆来接我们走。
我朝沛尔喊:“沛尔你别动,方缆正在过来,我们马上就离开!”
“哥!”沛尔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向我跑来,这个时候维和机器人列队出现了。
“所有移动的物体都会受到攻击,请大家不要移动。”卢浮宫广播不断用各国语言重复这句话。
“沛尔,你趴下别动!”我警告她。
战型机器人停在原地,这次的攻击目标似乎不是人类,它们的头转了360度,然后连环的子弹射向了每一幅画作。
“不!”沛尔大喊。她心疼的不仅仅是她的画,还因为炸开的碎片伤到好几个人,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
维和机器人开始采取行动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收到提醒,方缆已经到位,随时可以离开,但方缆入口在维和机器人队列后面。
我一点点挪动,终于抓住了沛尔的手,而沛尔的手紧紧地牵住了那个男生。
战型机器人的头又开始旋转了,我看到一个、两个、三个红点聚集在沛尔身上。它们这次的目标是她!
“快跑!”这句话那小子居然比我还先喊出来,我们三个朝着方缆的入口一路狂奔。
一颗颗子弹朝我们追来,我不敢回头看,几乎想抱着沛尔往前跑。等到我们终于进入方缆,关门前,我亲眼看到一个维和机器人被炸成碎片,我大叫“小心”,把沛尔按到墙壁上。一块碎片带着热浪不偏不倚地射了进来,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还冒着烟。
方缆开始下沉。
那小子主动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是方佐。”
接下来都是沛尔在说话,听她解释完,我还有点缓不过来。
第一,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