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2/2页)
“两千年前,唐太宗安葬仪式后,他的一个武侠离开了长安。他带走了真正的《兰亭序帖》,伴随太宗皇帝安葬的只是一部剑谱,他将兰亭真迹传给一个叫颜真卿的青年,真正的王羲之风骨以颜体的名义留驻人间……”
“二十世纪初叶,宋教仁先生被刺杀在一列行驶的火车上,袁世凯宣布登基,但他只做了八十三天皇帝便染病身亡。他的死亡不是出于疾病,而是因为一位武侠,当他坐在龙椅第八十三天时,一道亮光从天而降,这道亮光穿过袁世凯胸膛,一闪即逝,仿佛是传说中的飞剑……”
那本书的后记是:
“当现实残酷得无法更改,大众往往用自己的愿望编造野史。在这自我欺骗的过程中,武侠至关重要,他们凭借神奇的武功,在野史中连接所有难以解释的环节。从这个意义上讲,武侠就是意愿。”
站在马路中央,我抬起头来,一辆煤车擦身驶去。
隐隐地仿佛我那黑沉沉的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