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一个死去的持牌人(第2/5页)

忽然,那个面具人手里的长刀向下砍去,“住手!”华默大喊着,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前两次血案的现场,闪过妻子险些被花盆砸中的场景,“砰”的一声,他射出了子弹。子弹正中面具人肋下,那人大叫了一声,丢掉手里的刀,挣扎着向门口跑去。

不能让他跑掉。华默毫不犹豫地再次开枪。然后他一跃而起,跃上窗台,跳进屋子里。

华默解开地上那个人身上的麻布口袋,“你没事吧?”他喘着粗气说,“现在你安全了。”

“你……你……”这个人已经吓傻了。

“你是顾金城先生吧?”华默看着这个男人,把枪别回腰间,“没事了,我是警察。”

“我不是顾金城……”这人颤抖着说。

“什么?你不是?那你是谁?顾金城先生在哪里?”

这人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面具人:“他……他才是顾金城。”

“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人……才是顾金城。”

“等等,你说他才是这家商店的老板顾金城?”

“是的……”

“那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对你?你又是谁?”

“我……是他的朋友……我们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华默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大脑彻底不够用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亦水岑早上醒来时吓了一跳,他看见阳浊躺在他的沙发上。他飞快地冲过去拉起律师:“快醒醒!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里?”

阳浊睁开眼睛:“你忘了?昨天我们喝酒到深夜,然后你醉倒了。”

“是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刚才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不是?”

亦水岑点上一支烟,“很高兴你还活着。”

他们边吃早餐边看电视,新闻里正播放着那个晚会的预告。

“晚会就在今晚。”亦水岑盯着电视屏幕说。

“是啊,”阳浊叹了一口气,“如果占星师的预言正确,再过不到十个小时,就又会有悲剧发生了。”

“我一直很怀疑。那几个大腕要到场,现场有警察和保安严密地看护,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行凶?”

“这可不一定,你看电影里的暗杀行动,保安怎么挡得住?”

“可生活终归不是电影。再说,故人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我本来以为受害的将是路东,因为他好歹是个大人物。而冯嘉,他只是个普通角色而已,干吗费尽心机暗杀他?”

“也可能是这样,”阳浊说,“占星师只是信口胡说,当昨天你把事情告诉大家后,他知道参加晚会的有两个持牌人,分别是路东和驯兽师,于是他就胡猜了一个。”

“胡猜?这可不像他的作风,他明显希望自己的预言变成现实。”

“是啊,也可能是这样,他知道自己之前的预言碰巧都准确了,就以为那个故人是按他的预言来杀人,所以他就胡猜了驯兽师。他认为故人就在持牌人中,并且一定会对驯兽师下手。”

“这也不是没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只是个想出名的家伙而已,根本就和凶案没关系。”

“这只是我的猜测。”阳浊想了想,“如果我是故人,说不定我真的会按占星师的预言对驯兽师下手。”

亦水岑呆呆地盯着阳浊。阳浊笑了起来:“当然我不是故人,只是作个比喻。”

过了一会儿,阳浊说:“你觉得有必要去找那驯兽师谈谈吗?如果真有危险,让他别参加那个晚会了。”

“他不会同意的,他们这样的人,为了表演可以不顾性命。况且是这么重要的场合,忽然退出等于是自毁前程。”

敲门声响起。

“又有持牌人上门?不会是那个商店老板顾金城吧?”

亦水岑打开门,居然是那个叫钝刀的男人。

“亦先生,没想到是我吧。”

“你来做什么?”

“这就怪了,我也是持牌人,大家都是自己人,难道我不能来吗?”

“进来吧。”

钝刀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啊,阳律师也在。亦先生,你和阳律师走得很近啊。我得提醒你,最危险的总是在你身边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阳浊愤怒地说。

“我没说你,你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因为我不可能是故人。”

“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总得有个人是故人吧。”

“哼,我看你最可疑,你来历不明,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说过我没有工作。你尽管当我是故人好了,反正你也没证据。”

“证据迟早会有的,”亦水岑说,“你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哦,我主要是来问问,你对整件事情是怎样考虑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想跟你聊聊。”

“我可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