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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开始在这里过夜后,这样的电话一次都没来过啊。”听了伊佐子的话,佐伯说道。
面对比自己大两岁的伊佐子,佐伯用着郑重的礼貌用语。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打电话过来了。我觉得他是在忍着。这段时间他终于能在床上坐起来了,放电话的地方他还是走得过去的。”
“就算打电话过来,我也无所谓。夫人请尽管在我面前和泽田先生通话,说什么都行。”
“你也挺有胆量的啊。”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泽田先生和夫人交谈后,多少能平静一点儿的话也不错啊。我对泽田先生只有同情,嫉妒心是一点儿也没有的。”
“你得谢罪才行。”
“夫人才需要谢罪吧?”佐伯笑得眯起了眼。
“我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否则在你对我做了那种事后,我会像现在这样和你继续下去吗?”
“和盐月先生呢?”
“我和那个人没什么的,你又突然说起怪话了嘛。”
“我可不相信。”
“为什么?”
“看你们的态度就知道了。不管怎么在人前掩饰,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啊……我估计你们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之前你可一句都没提过盐月先生的事。”
“我有顾虑嘛,毕竟是他把我介绍给夫人的,也是这个案子事实上的赞助者。”
“现在没顾虑了?”
“因为和夫人关系变深了呀。”
“如果事情像你想象的那样,盐月先生应该会出现在这里。你在这里的时候,盐月先生有来过吗?”
其实伊佐子一直在别的地方与盐月幽会。她嘱咐过盐月,这里是医院指定的旅馆,所以绝对不要过来。
“虽然没来过,但应该是你掐好了时间,没让我们两个撞到一块儿吧?”
“胡说八道。”
“本来嘛,像夫人这种身段的人,一个男人可是满足不了的。”
“你这话很失礼啊。”
“事实上你和石井也有这种关系,不是吗?”
“那个不是我自愿的,是突然被袭击了,就跟你的情况一样……”
“于是你就一直保持了和石井的这段孽缘?”
“我是被胁迫的,因为他说要把我们的事告诉泽田。这人就是个无赖!”
“仅此而已吗?我可不这么认为。现在时机未到,所以我还没法向石井具体询问夫人的事。”
“我看上去有那么淫荡吗?”
“我可不想用这个词。这是一种体质啦。丰满,稍胖,肤白,肌肤细嫩,腰部鼓起的女人,基本都有这样的倾向。天性就是晚上一个人睡会觉得很难受。”
以前盐月也说过类似的话。伊佐子嘴上不能说,心里却有计较。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睡旅馆时,常常会兴奋起来。体内血液翻滚,难以入眠,不知不觉中手就习惯性地伸向了某处。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哦,看你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很懂嘛’。不过呢,这不是我自己的经验。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律师嘛,虽然专攻刑事案件,可也给离婚官司做过咨询。那些都是我从当事者的妇人那儿得到的知识。”
“也有例外哦。”
“一般都能适用。”
佐伯也是,正如他的四方下巴带给人的印象那样,此人精力充沛,永不知疲倦。半夜里他会突然起床,坐在桌前,调查诉讼资料或给专业杂志撰稿,然后再一次过来搂抱伊佐子。
“我知道的,盐月先生现在不怎么来找夫人了。”佐伯说。
“你在说什么?”
“好了,别装傻好好听我说,这主要是因为他那个政治家舅舅的病很不妙。”
“有一天盐月先生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舅舅因为肝硬化住院了。”
“电话啊。”佐伯一阵冷笑,“好吧,无所谓了。所谓的肝硬化只是对外的说辞,其实是肝癌。而且已经治不好了。”
“真的吗?”
“这个事影响太大,所以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人家毕竟是政界的实权人物嘛。对盐月先生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关系到自身沉浮的问题,所以他现在没心思来夫人这里了。这人看外表还行,其实是个扛不住事的。”
涩谷那块能以两倍市价卖出的土地,如空中楼阁一般浮现在了伊佐子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