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情书疑云(第9/11页)

“她说她一直在查那件事,一直在查,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线索,因为她从来没说过什么值得相信的话。至于那天她为什么失约,她的解释是。”郑恒松说到这里时,茫然地笑了笑,“她临出门时有个朋友正好来看她。”

看起来,郑恒松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可是,齐海波的行为也真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说在郑恒松出事后,她很想弥补自己的过失,很想跟郑恒松和好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出而反而的事呢?

“那么她后来到底有没有把她掌握的线索说给你听?”高竞问道。

“没有。”郑恒松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也许她想说,但你根本没给她机会,高竞心道。

“她给你写过信吗?”高竞问道。

“写过。”

“她在信里有没有提到过那件事的线索?”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好像他提了个无法回答的世界难题。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高竞觉得这太匪夷所思。

“因为我没看。”

“你没看?”

“我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郑恒松轻描淡写地说,高竞发现他的桌脚边正好放着一个废纸篓,他心想,看来莫兰想看第二稿情书的愿望是落空了,很明显,就算齐海波真的写过第二稿,郑恒松也已经看都不看给扔掉了。

“你,一封也没看过?”高竞还是觉得这不太可能。

郑恒松轻轻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我对她的人、她的信、她说的话全都没兴趣。就连对她的死我也不是很好奇,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尽快破案,让我早点解放。”

高竞觉得有必要给他看看齐海波的精彩情书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情书的复印件递到郑恒松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高竞很想看看郑恒松的反应。

但郑恒松并没有伸手去拿那封情书,他凑近朝它扫了几眼,便厌恶地用手指将信往旁边一推。

“收回去。”郑恒松冷冷地说。

“怎么了?”高竞估计他已经看到了情书开头那一连串火辣辣的呼唤了。

“我不想看。”郑恒松道。

“松哥,我是在给你看关键证物,不是在做媒。这是齐海波临死前抓在手里的的信,有人判断这封信是齐海波在指认你是凶手,但我认为不是。所以你不想看也得看。”高竞板起面孔,再度把那封信推到郑恒松的面前。

郑恒松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终于拿起了那封信。

过了一会儿,高竞看见郑恒松放下了信。

“有什么感想?”高竞立刻问道。

“没什么感想。”郑恒松面无表情地把信推了回来。

“这绝不单单是一封情书,否则齐海波不会临死前还抓着它不放,所以,你能不能仔细看看?松哥?”高竞对郑恒松的态度有些恼火。

郑恒松把椅子转向窗子,他的目光再度朝窗外望去。

“高竞,2002年5月20日,她在这儿跟我过夜。她根本不可能写这封情书。”郑恒松声音低沉地说,“那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这么说,齐海波信里所说的,她当天晚上曾经去找郑恒松却看见他在门口没有接她的电话,这个情节也是假的?高竞真弄不懂,当初齐海波为什么要写这封满是假话的情书给郑恒松?为什么?她临死的时候为什么又要拿着这封信呢?难道她是想提醒郑恒松5月20日这个日期?

“除了这个日期以外,别的还有没有出入?比如,她曾经给你打电话,但你不接。”高竞问。

“这种情况有。”

“她跟哪个男人骑马你知道吗?”

“社长的朋友自然也是个社长,名叫沈是强。”

“他们两个到底……”高竞还没问完,就被郑恒松干脆地打断了。

“他们两个有关系,被我发现后没多久,齐海波就跳槽到沈是强的报社当了文化版的编辑室主任。两年后,沈是强又上调到上级报社当了总社长。”郑恒松转过头来,注视着高竞,“这种事在哪儿都很平常,齐海波只是有偿付出而已。”

“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有关系?”高竞问。

“我是谁?高竞,我是谁?”郑恒松冷笑了一声,“连他们开房的录像我都有,只是照顾海波的面子,我从来不说而已。没有证据我不会冤枉她。”

所以齐海波又说谎了,她说她跟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事都有。高竞觉得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强,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说起脸皮厚,他脸上的皮肤忽然感到一刺,脑袋里闪过一张女的人脸,他赶紧集中精神,扫清杂念,他真的不想去回忆自己被偷袭的尴尬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