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受害少女的保时捷(第7/10页)
当初德博拉修的是法语,她有一刹那似乎觉得这能让她明白那男人的话。她看着他,而他已经飞快地讲完了几段话。她终于摇摇头:“我不懂(法语,有语法错误)……妈的!我不记得怎么说了。德克斯特,找翻译过来。”
另一个男人,就是跛脚那个,抬起头来。“没必要。”他说。他的口音很重,但至少比德博拉的法语要好懂一些。
“好。”德博拉说,“你的朋友呢?”她朝另一个点点头。
跛脚耸耸肩。“我代表我表哥。”他说。
“行,”德博拉说,“我们要请你描述那个卖保时捷给你们的人……是个男人吧?”
他又耸耸肩。“一个小子。”他说。
“好,小子。”德博拉说,“他看上去什么样儿?”
另一个家伙耸耸肩。“白人,”他说,“年轻的……”
“有多年轻?”德博拉打断他问道。
“我可说不好,反正大到能刮胡子啦,不过他可有三四天没刮了。”
“好吧。”德博拉说完皱起眉毛。
妮可尔凑过来。“让我来,探长。”她说道。德博拉看看她,点点头让开身子。
“行,”她说,“来吧。”
妮可尔朝两个海地人笑笑。“你们的英语很好,”她说,“我只想问你们几个简单的问题,可以吗?”
跛脚怀疑地看看她,她始终微笑着。过了一会儿,他耸耸肩,说:“好吧。”
妮可尔问了一系列问题,在我看来都不着边际。我好奇地看着,因为听说过她很棒。一开始我觉得她徒有虚名,她只不过问了些“你都记得这个人的什么特点”之类的问题。跛脚说什么她都点头,在本子上画着,嘴里还说着“啊哈,对了”。她引导他把那个开着泰勒的保时捷去到他们车库的家伙完整地描述了一遍,包括他们说了些什么,等等。都是些没劲的细节。我没看出来这些能联系到一个人的长相,不管他是活的还是死的。很显然,德博拉和我想法一样。她没一会儿就烦了,清清嗓子,好像表明她在忍着不去打扰。每回她这样,两个海地人就紧张地看看她。
可是妮可尔无视她的小动作,继续着她那徒劳无功的问话。慢慢地我发现她得到了一些相当不错的描述。这时,她开始转向更精确的问题,比如:“他的脸形是什么样的?”
犯人困惑地看看她。“轮廓?”他问。
“回答她的问题。”胡德说。
“我不知道。”那人回答。妮可尔瞪了胡德一眼。他傻笑着靠回墙上。她又转回去对着跛脚。
“我给你看几个脸形吧。”她说着拿出一大张纸,上面有几个粗略的椭圆图案。
“这里哪个形状像那人的脸?”她问道。犯人凑过去仔细看着。过了一会儿,他表哥也凑过去看,低声说了句什么。头一个家伙点点头,说:“最上面那个。”
“这个吗?”妮可尔拿铅笔指着问。
“是的,”他说,“就是那个。”
她点点头,开始画起来,迅速而自信,偶尔停下来问问题,嘴巴的形状?耳朵?是不是这个图形?渐渐地,纸上出现了一张真正的脸。德博拉屏息静气,由着妮可尔引导两人完成整个过程。她每问一个问题,他们都凑在一起低声用克里奥尔语说一会儿,然后其中说英语那个回答,另一个点头。就这样,在两个戴手铐的家伙的低语中,像变魔术一样,纸上出现了一张脸,这真是一场引人入胜的表演,我都舍不得让它结束。
可它还是结束了。妮可尔举起本子给那两个人看,那个不会说英语的使劲儿看了半天,然后开始点头。“是他。”他用法语说道。
“是他。”另一个说。他突然朝妮可尔使劲儿笑了一下。“像魔术。”他发音奇特,可是意思很明显。
德博拉一直靠在椅背上,让妮可尔独自奋战。这会儿她站起来走到会议桌旁,目光越过妮可尔落在画面上。“我靠!”她说着抬起头看看胡德,那家伙还靠着墙,脸上还带着一丝猥琐的傻笑。“把档案拿过来,”德博拉对他说,“带照片的那本。”
胡德走到会议桌另一端,电话机旁边是一摞卷宗。他翻了顶上的五六本,德博拉不耐烦地等着。“你他妈的快点儿!”她对他说。胡德点点头,拿起来一本,走过来递给她。
德博拉把一摞照片扔到桌上,飞快地检索着,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妮可尔。“干得不错。”她说。绘像专家拿起照片,放在她的画旁边,点点头。
“是啊,真是很不错。”妮可尔说。她开心地笑着看看德博拉。“嗯,我还真不赖。”她把照片丢回给德博拉,德博拉拿起来给两个海地人看。
“卖保时捷的是这个人吗?”德博拉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