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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们店有倒闭的危险?”

“弄不好的话。”

本宫又急忙把御手洗所说的话转告了店长。

打过电话,本宫低头行了个礼,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回去了。

3

本宫刚一离开,御手洗立刻跑到屏风后面,在我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堆前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抱着厚厚的一摞旧报纸回来了,砰的一声把它们使劲摔在桌子上。

“石冈君,你快过来。看来这件事的进展可不一般,也许我们得抓紧点儿。不过,目前我们手头掌握的资料还太少,这是最近两星期的旧报纸,你来帮忙找一找,看看里头有什么不寻常的消息和报道。另外到了播放新闻的时间,你别忘了帮我打开电视机。”

说着,他把一摞旧报纸塞在我怀里,又忙着翻他的报纸去了。

至今遇到的各种案件中,他也曾多次像这回一样,若感到推理的根据不足,便喜欢翻翻旧报纸。然而我却始终无法理解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御手洗,御手洗,你快来看。”

“哎呀,石冈君,你瞎喊什么,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你要好好运用自己的第一感觉来判断。这次我们遇到的两件怪事,它们并非孤立的,背后一定有关联。我认为问题不是发生在音乐家居住的幸区远藤町,就是发生在S店所处的川崎区池田。肯定发生在这两个地区附近。但是他在东京的那处公寓也别忘了。那儿好像是品川,哦,不,是大田,属于目黑区。”

“咦?等等,你是说,在音乐家那儿露了几次面又失踪了的那位女子,跟这间餐馆卫生间便池被偷的事件有联系?”

“要不咱们来打个赌,石冈君。两起事件如同政治和贪腐一样密不可分,像是同一株球茎上长出的两个芽。”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那么,为什么你说时间已经紧迫了?”

“现在没工夫对你慢慢说,但这完全是有根据的判断。我们不抓紧点时间恐怕就来不及了,这一点你得相信我。如果我的推断没出错,不出几个小时一定会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原因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拜托你了,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

御手洗十分自信地对着我连喊带叫。

那以后足足一小时,我们俩是在翻看旧报纸中度过的。遗憾的是,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对我来说,这么漫无目的地在旧报纸里一页一页地翻,想找出点破案的依据简直比登天还难。看来御手洗也是一样。我看他拿走我的报纸在那儿仔细翻看了半天,结果也没发现上面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内容。

御手洗把成堆的旧报纸往旁边一扔,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他用指关节轻轻叩着自己的牙齿和嘴唇,伸手把头发弄得乱乱的,又开始在屋里大步走来走去。

“御手洗!”

我只好壮着胆子叫了他一声,那是因为我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你不是说,有规律的生活习惯有助于身体健康吗?我看是不是先把午饭解决了再说?”

正当我小心翼翼地向他提出这个建议时,御手洗打断了我的话,说了一句:“哦,原来是后天中午。”

接着,他又急忙向电话走去,迅速拿起话筒按了几下按键。

“是S店吗?请叫一下中岛店长……我是御手洗啊。”

店长接电话后,御手洗马上问他,有没有发现四五个一伙的客人最近经常光顾店里,是不是有几个人每晚在固定的时间里出现。他问得十分详细和认真,这个电话足足打了二十分钟。

“这到底怎么回事!简直莫名其妙!”

放下电话,御手洗走到房子中间愤愤地大声说道。

“看来这桩案子确实有点怪。便池被人砸坏了带走没人发现倒也没什么,店里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也情有可原,大家都在忙嘛。但是也没有四五个一伙的人经常来店里,这就有点怪了。”

御手洗坐到自己常坐的沙发的扶手上。

“没发现有一伙那样的顾客出现,这从道理上肯定说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有什么必要非要把便池砸坏呢?到底为什么?”

“你是说,有一伙四五个男子经常去店里?如果只考虑固定的顾客,那么一伙女的去那儿算不算?”

听到我的问话,御手洗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高高地抬了一下手,站了起来。

“告诉你,石冈君,被人砸坏的可是男厕所的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