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图不明的猎奇(第42/49页)

“这个年轻女孩穿着可能是她母亲的皮大衣。皮大衣的档次普普通通,款式也有些老旧。她的裙子带有碎花图案,还穿着厚实的长筒袜。

“全身上下都有遭到撞击的痕迹。骨盆的两处断裂中,左侧的一处是由于撞击的冲力造成的,也就是骨盆骨折。原本完好的右侧则是被用锯条锯断的。骨盆是一块相当大的骨头,形状像前倾的沙拉碗,一个底部开了个洞的沙拉碗。

“另外,头盖骨有凹陷骨折的现象,同时还存在脑损伤。毫无疑问,这就是死因。

“我的话说完了。想提问的人请举手,由我来点名。”

当即便有好几只手举了起来。弗雷迪盛气凌人地用手指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的死者也是妓女吗?”

记者问道。弗雷迪立刻火冒三丈:

“你是谁,哪儿来的?向别人提问前先报上报社的名字,这才叫懂礼貌!”

“我是《华盛顿季刊》的汤姆……”

“你叫什么我不管!你我又不会共进晚餐。你的问题?”

“我是问死者是不是妓女。”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总之是个妙龄女孩,身上穿的是旧皮大衣和印花裙子。等我知道得更多了,我再告诉你。”

又有手举了起来。弗雷迪点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的死者没有遭到上次那样的虐待吗?”

“你是耳朵有毛病呢,还是脑袋里面长了菜花?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是哪家报社的?”

“不好意思。我是‘NBC华盛顿’的。”

“上次那样的虐待是指什么?”

“就是那个……对女性的那个部位施虐,裙子底下的那个地方……”

“没有。那个部位很完好。”

“强奸呢?”

“我希望每次只问一个问题……算了,就下不为例吧。怎么样,你这儿可是个例外哦。没有发生强奸行为,那个地方很干净。不过,内裤被扒掉了。”

记者们又骚动起来,吵嚷声响成一片。

“安静!要发言的先举手!”

弗雷迪也吼了起来。只见手举起了一大片。弗雷迪指向了其中一人。

“我是《政治家》的。”

“什么报,没听说过啊。无所谓了,你要问什么?”

“扒了内裤,可为什么又没干呢?”

“我怎么晓得!我又不是凶手。”

弗雷迪咆哮道。

“那请问扒掉内裤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这位先生以前说过,这是私刑。”

有人在起哄。

“请问是私刑吗?”

《政治家》的记者问道。弗雷迪庄重地回答:

“意大利的黑手党有时会这么做。私刑一般不伴随强奸,有的是用棍子对全身进行殴打,还有的把被害人塞进大布口袋,把袋口扎紧后用棒子群殴致死。”

大厅里弥漫着恐怖的叹息声。很快,又有人举起手。

“我是《先驱论坛报》的。您开始时说的是江湖大夫……”

“江湖大夫参与私刑了?”

座位上有人调侃。

“刚才说话的是谁?如果再有谁不举手就发言,我就要把他请出去了!”

弗雷迪威胁道。然后,他面向《先驱论坛报》的记者:

“你的问题是什么?”

“请问是江湖大夫参与的私刑吗?”

“人被解剖了啊,肚子被横着切开,就像传闻中的在哪国盛行的切腹。然后再把手伸进去,锯断了骨盆。这还不是手术吗,除了手术还能是什么呢?你来回答我好了,这到底是什么?”

弗雷迪探出身子,对记者逼问。

“该回答问题的并不是我啊。”记者直言不讳,“可这不是殴打之后再做的手术吗?那样的话,这究竟算何种手术呢?打完人之后又想着救人吗?”

“肯定不是为了救人。”

弗雷迪说道。

“骨盆被切成了两块,那么请问,这应该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还是说,这是某种病态……”

《先驱论坛报》的记者问道。

“我并不是医生。”弗雷迪说,“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人举起了手。

“我是《华盛顿时报》的。您说死者全身伤痕累累……”

“是的。”

“而且颅骨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