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图不明的猎奇(第23/49页)

“荒唐!”

立刻就有人反驳。

“怎么回事?”

弗雷迪问。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默默无闻的报社,他们的提问就不予回答吗?”

记者们群情激奋。

“这不公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弗雷迪连忙解释。说不上是不是为了给弗雷迪打圆场,有人喊了一句:

“他只是想知道,这里面没有小学生的班报!”

“那要是美容院向女顾客派发的赠阅杂志的记者呢?”

人群里又冒出这么一句。话音未落,喧哗声变得更热闹了。

“这类杂志只关心谁又和谁勾搭上了,他们绝不会跟警察局打交道。”

“那好,我明白了。报纸的名字就不计较了。你的提问是什么来着?”

弗雷迪吼道。

“动机啊。一个妓女被杀了,她的尸首被吊在树上,而且,裙子里面的那个地方被割掉了……”

“丧尽天良!”

有人在咒骂。

“嫌疑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等一等,人不是被杀死的,是心脏麻痹,属于自然死亡。”

弗雷迪纠正道。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是在她死后才被割掉的?”

“正是。”

“出于什么目的呢?”

“正在调查之中。才事发一天,很多地方还是疑点重重。不过可以认为,嫌疑人对妓女怀有强烈的仇恨。我想,这条线是不可以被忽略的。”

听到弗雷迪这么说,坐在椅子里的罗恩朝坐在身旁的威利看去。威利也同时把头扭向了罗恩。

“跟你的观点不谋而合啊。”

罗恩说。

“以前有过类似的案件吗?”

“目前正在调查,可据我所知,这样的案件放在全世界都是前所未有的。”

弗雷迪说。

“伦敦的开膛手杰克呢?”

无所不知的记者追问道。

“这个嘛,勉强算得上类似。”

“可是,她不是没有遭到强奸吗?”

另一位记者喊了一嗓子。

“是的。”弗雷迪说,“在这一点上也和开膛手杰克很相似。”

“你是说杰克也没有强奸过谁吗?”

“当时的调查进行得很草率,可我是这么理解的。”

弗雷迪说道。

“就算对妓女有仇恨吧,可花了钱买春,却又坐怀不乱?”

“可不是嘛。”

“刚要行好事,女方的心脏病就发作了。”

“对呀,言之有理。”

“所以就把那个地方割掉了?”

“用的大概是刀子。”

“招妓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开膛破肚吗?”

“有这种可能。”

“那就是说换成谁都无所谓了?”

“也许吧。”

“那她为什么又被吊在了树上呢?”

弗雷迪一时语塞。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诸位,请动动脑筋想想看。”

弗雷迪换成说教般的口吻。

“假设有个女人积怨深重,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如果这个女人的尸体被人吊在了树上,那么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私刑。”

记者们一片哗然。

“这么说,凶手是葆拉·丹顿的熟人了?”

“这种推测是值得考虑的。”

“这不就等于说并非是‘换成谁都无所谓’吗?”

有人一针见血地逼问。

“那家伙不适合做公关。”

罗恩对着一旁的威利耳语。

“他只是在把水搅浑。他真该去写写通俗小说或者黑帮文学什么的。”

威利点了点头,然后说:

“他还可以去高中当个礼仪讲师。”

“一点不假。”

“这个会都开成什么样了?”

威利用右手指了指那一大群记者。

“难道是弗雷迪·托萨斯答疑会吗?那家伙太自以为是了。”

“你的话没错,威利。现在还没到他过瘾的时候。我们不过是刚弄清死者的名字。”

威利点头称是。

“眼下应该少说为妙,案发原因仍然是个谜,它未必是仇杀。再说他也搞错了对象。如果听众都是些酒馆里的像鲍勃·克里平那类的酒徒,他再怎么信口开河也就由他去了。可眼前这群人怎么说也是报社记者啊,他们有能力把在这里所听到的都变成铅字,传遍整个美国。开这个发布会真是蠢透了,净是些没法自圆其说的东西,跟不开这个发布会而任由这帮记者在晚上凭空杜撰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