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三个惨剧(第5/5页)
我这样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是吗?后门我确实锁上了,怎么又开了呀?”
“大概是有人到院子里去忘了锁吧。”
“用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抱着绯纱子上了二楼。
“贤吉君,贤吉君。”
没有回音,我自己开开门进了屋子。
贤吉在屋里睡得死死的,我不忍把他叫醒。我静静地把绯纱子放在床上,给她盖上毛毯,大约过了10分钟以后,我就下楼去了。
女仆好象不放心,探出头来问道:
“不要紧吗?”
“不要紧,你注意—点好了。”
“是,晚安!”
我听到女仆为后门上锁的声音,不由得一惊,佐和子怎么办才好?
我站在那里考虑了一会儿,只有—个办法,当我离开实验室的讨候,有一个窗户我没能关上,一个女人要是有人从下边托着,大概可以从窗户进去。我想到这里,心里才塌实下来。
在偏房的屋子里,佐和子担心地等待着我。刚才的兴奋和热情,已经无影无踪了。
“怎么样了,柳先生?”
我简单向她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那么,我怎么办呀?又不能叫女仆给我开门。”
她表现出很不安的样子。
“实验室的窗户,有一个我没关好,从那里进去怎样,我来帮你忙。”
“好吧,就这样办吧。”
佐和子马上起身就走,但伤感地对我说:
“柳先生,命运这种东西真能捉弄人,我们终于失掉了最后的机会,我们二人到底不能生活在同一颗星星下面啊!”
我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踩着草上的露珠陪伴她前行。我们在无言中交流着连风都察觉不到的心声……
实验室的窗户,一推就开开了。佐和子踩着我的肩膀,静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之中。我在窗外伫立片刻,心烦意乱地问到偏房的卧室。
出于兴奋,我一夜没睡好觉,怪梦一个接着一个。
凌晨5点前后,我为一种莫名的不安所困扰,醒了过来。连睡衣都被冷汗湿透了。我立即撤下蚊帐,叠好被褥。打开壁橱的拉门一看,不觉使我大吃一惊。
我放在壁橱里的一个提包敞着口呢,这里边装着我的重要物品,我急忙进行检查。
现金、手表都还在,就是一技六响小型手枪不见了。这不是我从缅甸带回来的,是我出征时朋友赠送给我的礼物。这是一枝旧式手枪,因为另外有了新式手枪,我就把它和别的东西一起存放在朋友家里了。两三天前刚拿回来,还没有向官方申报呢。偷走手枪的人,除了佐和子没有别人。但她为什么拿走丁这枝手枪呢?”
我不能置之不理。我赶紧换好衣服,跑出了偏房。白色的朝雾笼罩着千鹤井家的灰色建筑物,这雾好象在告知人们秋天已经来临。这天早晨特别凉爽;这在夏天是很少有的。
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家中移动,走近一看,是我曾见过的一位警官。
“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夜里,千鹤井家又发处了第三起命案。”
“被害人是谁?”
“遗孀园枝夫人。”
第三个牺牲者不是麟太郎,也不是佐和子。我焦急的向前一步问道:
“怎么死的?凶器是手枪吗?”
警官诧异地注视着我。
“你怎么想到了手枪呢?这次死因也是心脏麻痹。死于昨天夜里12点到1点之间,尸体上边盖着有鱼鳞形图案的能乐服装。”
这个凶手曾用订购三口棺材的手法,预告了将要杀害三个人。这么说来,千鹤井家的杀人案件是否宣告结束呢?但我感觉还远远没有收场。杀人案件,也可能就此告一段落,但千鹤井家的可怕的悲剧,还有好几幕没有演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