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的行踪(第6/11页)

“重要的是男的。”

“他躲开了后望镜。”

“上下车的时候,也没露出脸来?”

“脸一直是背光的。”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你要是记者,马上就得把饭碗打掉。这是找到海部住的一个多好的机会,真可惜!”丰住的感叹有些夸张。

“关于海部,后来又有什么进展吗?”

“已经决定传唤海部到国会作证了。传票明天早晨发出。”

“那可就需要诊断书了。”

“那个医生也是有名有姓的,无论他们的关系多么亲密,不见患者也是不敢轻易开诊断书的,倘若事有败露,就会触犯医师法,不是吊销许可,就是被迫停止医业,不管怎样,明天在发送传票时,我到海部的家前看看就是了。”

“是海部本人领取传票吗?”

“有可能,因为出席国会的通知书是双挂号的特挂信件,另外,海部在挂号信的领取单上盖什么章,也是世人瞩目之点。”

“章?”

“在A国的公证会上,斯普鲁特的会计师不是作证说有海部的收条吗?日本人写的收条上肯定是盖章的。”

“大概不会使用同一个章吧?”

“这很难推测,但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可能性,可你却把可能搞到情报的机会失掉了。”

“别责怪起来没完了,我已了解了大致的方位,并且看清了护士的相貌,说不定能从这儿打开缺口。”

“对,还有护士这条线索。护士比医生好对付。你查一查那个护士的名字和住址。”

“尽可能查一下看。”

“必须查到!这是为了找到杀害你命运女人的犯人。”丰住口气强硬地说。

18日一大早,报道大军便拥到位于杉并区永福町二丁目的海部邸前。在海部邸那如贝壳紧闭的大门前,摄影记者排成一排,等待着国会的出席通知书送到的一瞬间,发送的预定时间是上午8点,随着时间的迫近,报道阵容愈来愈膨大了。

上午7点55分,朱红色的轻型客货两用汽车在胡同的拐角处出现了。投递员在报道大军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神情紧张地按响了海部邸的门铃。

从门内出现的是一个30来岁的男人,留着平头。

“海部先生在吗?”

“不在。”

“您是门卫吗?”

“是的。”

“海部先生的挂号信,请盖个章。”投递员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但在报道大军的众目睽睽之下,声音竟有些颤抖。

“真的不在吗?”

“是不是在里面躲着?”报道大军的人群中发出质问声。

“你们是干什么的,都走开。”开门人露出凶相,向记者们怒吼道。

丰住想在查明海部的主治医生之前,找到海部的藏身之处。只有找到了藏身之处,才能向他提起“沙子和刺槐”,而观其反应。如果这不生效,再采取别的应对措施。

海部如果拒绝出席国会,主治医生的名字便会公布于众。主治医生不会将海部的住处隐藏到底,一旦公开了海部的藏身之处,即使能单独会见海部,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各报道机关似乎都预测到海部不会简单地接受国会的传唤,而开始寻找主治医生了。人们考虑的相同,都联想到了海部拒绝出席的借口是医生的诊断书。

作为海部主治医生的人选大致有3个人:首先是海部邸附近的杉并区永福三丁目三浦医院的三浦院长;其次是2年前转到“短期健康诊察所”的成人病研究所附属医院的山濑院长;再就是去年为海部做痣疱手术的健康文化大学附属医院的柳川教授。而大手町医学大厦诊疗所根本没在他们考虑之列。

不出所料,被涉嫌开诊断书的3名医生都说最近没有给海部看过病。

医学大厦诊疗所还没有引起舆论界的注意。

——机不可失!

现在周刊杂志还有抢先于报纸的机会。丰住跃跃欲试,并且很焦急。

这时,木崎送来了好消息。

“那个女的身份查清了,是护士。”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真的是护士呀。”

“我的第六感官不是白给的吧。今天早上我一直守在诊疗所,她正好上班来了,我象没事儿似地跟在后面,向收发室的人问了她的名字,叫系井洋子,是ICU的老护士。”

“什么?ICU是什么意思。”

“周刊杂志的记者还不知道?不过,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据说是集中浓缩治疗室的意思,这个治疗室具备近代医学设备的精华,如果到这里,死人也能复生……”

“别夸大其辞啦。嗯,原来是集中浓缩治疗室的护士。”丰住在考虑它的内含。

“我就查到这儿啦,剩下的你接过去吧。我眼下还不能露面。”

“好,剩下的交给我。是鬼还是蛇,我会弄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