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虛惊(第3/5页)
田代心里明白,承认阿莉莎的控告,就等于出卖了金崎;阿莉莎之所以只是说自己被掐住了脖子,而不肯说被奸污,也是考虑到了与金崎的利害关系。两人不谋而合,都竞相遮掩以往的既成事实。
由于没有证据,双方争论不休。事情为设在同一警察局的侦察总部所知。无论是水木阿莉莎还是田代行雄,都是总部熟悉的名字,特别是太田和下田,为了追查田代的行踪,甚至长途跋涉到嬬恋村。现在,这个人竟然以意想不到的身份,出现在水木阿莉莎的身边。开始,总部还不便确定他就是要寻找的那个田代,可是听说在调查中,田代自述的住所就是麻布一之桥公寓时,便断定他就是“田代弓子”的“丈夫”——田代行雄。总部决定直接向阿莉莎了解事情的经过。
阿莉莎与下田终于再会了。
“你就是那个假新闻记者!”阿莉莎一眼认出了下田。
“那次隐瞒了身份,实在对不起。我是为了调查方便,才借用了朋友的名片,请您原谅。”
对这件事情,只要阿莉莎正式提出抗议,就有可能算作是违法质询,或者是冒名搜查,使问题复杂化。不过,她已经没有那份精力了。
“果然是刑警先生。”
“当时,您识破了吗?”
“我说,那天您问的那些名字中,有没有叫李英香的?”
“李英香!她怎么啦?”
“您想打听李英香吧?”
“很想知道她的下落。”
“真的是这样。”阿莉莎紧咬下唇,周身战栗,仿佛为什么事情惊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真的是这样?李英香怎么的了?”
“刑警先生,快去抓田代行雄!就是他杀死了李英香,田代肯定是凶手!”
“您先安静安静,您有什么凭据?”
“凭据就是我自己也差点被他掐死。”
“田代并不承认这一点。”
“做为被害人,我提出控诉,我脖子这块儿被田代的手用力掐过;我的心清楚地记得当时那可怕的情景。”
“光靠您的记忆是不行的。”
“刑警先生,您为什么要查访李英香?李英香是什么人?”
“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您,您为什么在我走后,更正您说过的那些话?为什么到大友本人那儿去了解我的身份?”
两人都想首先搞清楚自己要了解的问题,疑点各不相同。可是以李英香为切点,双方问题的答案逐渐明了。
4
通过阿莉莎与田代的争吵,查出了田代行雄的下落,他和李英香的某些关系也有了一定的线索。
再次讯问田代行雄,这一次,不是调查他被控有污辱阿莉莎的嫌疑的问题。田代行雄突然听到审讯员询问他李英香的下落,反应明显异常,他强作镇静地反问?“我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向我打听她?”
“可是,你却向水木阿莉莎打听过李英香!”
“那是阿莉莎听错了。”
“把谁的名字听错了?”
“谁的名字,和你们没有关系。”
“和我们有没有关系,那要由我们来判断。如果无关紧要,你说出来好了。”
“我就是不知道!”
“这就让人费猜了,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火气何必这么大?”
“我不是发火,你们这么严厉地追问一个同我毫无关系的女人,我都懵了。”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我并没有指明这个人是男是女呀!” 、
被审讯员抓住脱口而出的话,田代越发惊惶失措。
“噢,你大概以为英香象是女人用的名字吧?”审讯员替他圆场似地说。
“对对!花呀,美呀,芬香的香呀,女人都好用这些来起名。”
“为什么刚听我说英香,你就知道是芳香的香?”
“这,这个,就是说……”又被人点出一个大破绽,田代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要说什么?发‘香’这个音的字有很多,你不仅知道李英香是女性,而且还清楚是芳香的香,就是说,你认识李英香!”
“不知道!我不知道!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田代被追问得无处可逃,可是审讯员也没有确切掌握田代认识李英香的真凭实据。调查到这里,转换了讯问的锋芒。莫不如说,这正是山根案件的审讯。
“你认识山根贞治吗?”
“山根?”田代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不象特意作出的假象。
“从青森县来打短工的一个人。”
“我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个山根又怎么了?”
“是我问你,你应该知道!”
“我说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去年七月十二日早晨,在目黑区八云二道街的路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人早已经死了,我怎么能认识?我既没听说过这个名,也没见过他本人。他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和我根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