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残忍的“游戏”(第6/7页)

山际三郎、尾贺高良和海原正司都是日本开发会社的社员。这家会社经营土地和建筑物等不动产的买卖和出租,也搞一些房地产和综合疗养地的经营业务。会社的业务发展很快。山际、尾贺和海原三个人可以说是社内能力超群的业务员,俗有“日本三杰”之称。他们手里都掌握着一些大客户,只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成交一笔大生意。连社里的负责人也不能不对他们另眼看待,准备把他们三人都提升为课长,以奖励他们所作出的成绩。在会社里,谁能为会社创造利润,谁就能得到会社加倍的宠爱。对于社员好坏的唯一评价,就是看他能为会社带来多少利润。

不过,无论是谁,一旦才能衰落下去,那就是相反的悲惨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不会再得到什么“恩惠”了。不论过去立过多大功绩的人,一旦现在没有用了,他就要渐渐地被抛弃。

因此,日本开发会社的社员,一旦被提升,为了维持已得到的地位,就不得不拼命工作。

被称作“日本三杰”的山际一伙,尽管现在得到了会社的高度赞扬。可从长远来看,这种赞扬的空虚性,他们心里也很清楚。

被赞扬和被器重,主要是在他们能为社里创造效益的期间。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现代青年,对自己能力的衰退期,早有精明的估计。

由于职业的方便,他们经常接触能赚大钱的物品。遇到了这种机会,他们便自己先买下来,在适当的时机再转卖出去。天长日久,靠这样倒来倒去的方法他们每人都攒下了一大笔钱。

有了这种生活打算的山际一伙,就是有朝一日会社把他们辞退了,他们也不用发愁没有钱用。所以,他们在工作中能够沉着从容,为社里创造出越来越多的效益。他们还很年轻,都是独身,又有钱,下决心要玩个痛快。

可是,对他们来说,一般的游戏早已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了。不论玩什么,他们都觉得没有多大意思。激烈的竞争和会社的严格要求,使他们的心灵长期处在紧张压抑状态。因此,他们想通过某种游戏来缓解一下这种紧张状态。可是普通的游戏又怎么能解脱这种过于紧张的状态呢?!

就是在这种心态下,三个人乘着山际的车去箱根一带兜风。在回来的路上,他们让一个放荡的年轻女子搭乘他们的车,并趁机劫取了这个女子的贞操。这就是他们玩这种游戏的契机。他们用暴力侵犯了这陌生的青年女子,从中得到了最强烈的刺激。从这以后,三个人就经常一起作这种危险的游戏。

他们习惯于在周末的下午,驱车在猎物多的首都周围的繁华场所搜寻目标。所谓首都周围也就是以东京车站为中心半径100公里以内的地区。尤其大宫站前是他们收获最多的“猎场”。

他们在施展猎获手段时的惊险,把瞄准的猎物顺利地骗进车里,在寻找猎物过程中的等待、在制伏猎物的抵抗,还有在顺利达到目的逃离现场后的不安等等,都使他们感受到了极大的乐趣和强烈的刺激。这是他们从过去的所有游戏中所难以得到的。

深杉启子也是他们所追逐的猎物之一。她被杀死了,杀她的手段又是那样的残忍。

根据新闻报道,她的被杀,是在三名罪犯用暴力手段强奸完她从现场逃离之后发生的。时间和场所都是一致的。

“她当时没有极力进行反抗,是因为她已有了身孕。”山际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有所醒悟地说。

当时,启子知道自己已在劫难逃,曾用无可奈何的口气对山际肯求说:“不要太粗暴了。”

“犯人连胎儿都不放过,真是太残忍了!”海原语声呻吟般地说。

“我们会被看成是杀她的凶手。”尾贺被吓得两眼发直。

“如果咱们现在去自首,那就不仅仅是犯有强奸罪了,是不是?”海原好象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地说。

“还是不要抱有任何幻想。警察在被害女子的子宫里发现了我们的精子,肯定不会轻信我们的口供的!”尾贺绝望地说。

“可是我们没有杀她呀!”

“谁是证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我们自己说没有杀她,能令人信服吗?”

“这么说,我们成了强奸杀人犯了。”

“还要加上伤害尸体罪。”

“我们要倒霉啦!这不是开玩笑,加上这两条罪可就倒了大霉啦。”海原说着,几乎要哭出来。

“证人吗?”山标在一旁听了海原和尾贺的对话,突然瞪大了眼睹。

“哎!”他大声说道:“证人有啦!”

“证人有啦?在哪里?”

两人发愣地对看着。

“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吗?就是那个瘦长脸女人。”

“对!对!”经山际一提醒,海原和尾贺都想起来了,在被杀的深杉启子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子。由于对启子的印象深刻,再加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使他们把另一个女子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