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阶梯(第5/9页)

“我都是按着理事长的意思办的。”

看到矢口吓成这样,一五一十地如实交代,永野登喜子在一边睁大了眼睛,她的脸上全都是惊愕的表情。

“是你用弓箭袭击了竹久翔子?”

“什么?”矢口的表情又是一震。这样子不像在演戏。

“我问你是不是用弓箭袭击了竹久翔子?”

“又不是射箭比赛,现如今谁还用这种过时的家伙?”矢口说。

“一点都不过时。没有声音没有火光,黑暗里就能进攻。比手枪的命中率还高。只要在箭头上抹点毒药,百分之一百没命。”

“我可不玩这些。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样子,那个袭击者并不是矢口。

“事务所里有没有碰过翔子的人?”对方暂且放下弓箭的问题,继续发问。

矢口点了点头。

“一个一个,都叫过来!”

那个闯入者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按完了号码递到矢口面前。他连事务所的电话号码都知道。

不一会,门铃响了。第一个手下被矢口叫了上来。

闯入者打开门,一下子就被对方剥夺了行动自由。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六个被叫来的手下全都躺在了地板上。

“你们这些家伙,老大让你们干,你们就干?她是一个无力抵抗的女孩子!你们竟然轮奸她,还让她染上了毒瘾!我决饶不了你们!抽干你们的血,割了你们的家伙!”

闯入者从盥洗室里找来一把剃刀,拿在手里。矢口和所有手下都明白:他是当真的。

“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矢口不顾一切地哀号起来。刀山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矢口,竟然变成这样,一个劲苦苦哀求。

以前他所经历的场面,总是让他处于胜者的地位。即便身处第一线,身边也总有手下充当挡箭牌,战斗还没打响,胜利已成定局。相邻同志会是一支不败的队伍,在它旗下,只要轻松应付,就能战无不胜。

而如今,矢口头一次跌进了绝望的深渊,看到了死亡的边缘。相邻同志会的名声,矢口的那些虚名,在这个敌人面前全都失效了。第一次体味死亡的恐怖,他已经忘记了所有的虚荣和屈辱。

在绝望的深渊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求饶。

“竹久翔子在你们面前,也这样求过你们吧。你们争先恐后地要去碰她,这样还不知足,又给她打了毒品!我要和你们算这笔帐!当年,你们不是收了人家二十四根小指头吗?我今天少一点,收了你们这七根香蕉!”

闯入者的口吻就像是正在宣判的法官,毫无表情,他手里的剃刀已经摆好了架势。

桐生的确打算把矢口和所有参与轮奸的家伙全部处决。这些人即便是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恨,但他决定割掉这些玷污了翔子的器官,让他们再也做不了男人。

一瞬间,桐生仿佛听到翔子的一声惨叫:“不要!”。这声音在耳边这样真切,根本不像是幻觉。桐生一惊,他想仔细听,可是,再也听不到翔子的声音了。

他把以矢口为首七个人的下身全都扒光。

“你们这些家伙,我本来想割了你们,减刑吧。”

桐生解开永野登喜子的手脚,命令她把这七个人剃毛。

“你不是矢口的女人吗?可他还要去碰那个无辜的女孩。你的男人是女性公敌!把他的毛剃了!让他再也干不了坏事!”

桐生将剃刀递给登喜子。

“登喜子,别!”矢口转而哀求登喜子。

“剃了毛还会长出来。总比割掉你好吧。”桐生一句话,矢口再也不敢开口。好容易获得宽大,万一桐生变卦,可就惨了。

登喜子面对眼前的矢口,也早已满怀怒气。她按照桐生的要求,将矢口以及六个手下的阴毛统统剃去。

桐生又从屋里找来了照相机,将眼前的场景一一记录下来。

“比起竹久翔子的屈辱和痛苦,你们根本算不了什么。谢谢老天爷吧。”

桐生给这七个人拍照留念,然后便离开了。

登喜子替矢口和几个手下松了绑,一伙人统一了口径:关于当晚发生的一切,谁都不许走漏一个字。

04

江马三郎的心腹,相邻同志会的干事长矢口勇突然被撤了职,这个消息传到了栋居和藤冈的耳朵里。几乎与此同时,叶山启介失踪了。

“矢口平白无故就这么给撤了。紧跟着叶山也不知去向。看来相邻同志会内部一定发生了什么。”藤冈说。

“如果说发生了什么,不会和竹久翔子毫无关系吧。”栋居的双眼凝视着空中。

“不会和竹久翔子毫无关系?你是说……”藤冈一听就是一惊。

“是啊。和翔子在一起的那个桐生,我早说过他可不是个普通的家伙。矢口下台和叶山失踪,我看一定和这个桐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