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曲奇饼干杀人事件(第5/14页)
“这……我带她的时间是比较多一点。”
“你们不会有什么暧昧关系吧?”杜文姜阴阳怪气地问。
沈家勤一脸正气地斥责道:“胡说,这不过是我妻子胡乱的猜测,她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是,根据我们在学院里的调查,似乎您和您的妻子关系不好,正在闹离婚呢。”杜文姜继续落井下石道,“据说,理由是您在外面有第三者。”
“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猜测!张北雁这个女人最近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竟然到处去散播这种谣言。”沈家勤的眉头挤成了“川”字。
这时,罗半夏在一旁打圆场道:“沈教授,会不会是蒋小婕暗中爱慕您,却得不到,所以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呵呵,她一个年轻美貌、前途无量的女孩子,犯得着为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涉险吗?”沈家勤没好气地说,“况且,她若真是爱慕我,也应该是嫉恨张北雁才对,又为什么要来害我呢?”
——这话不无道理。但是,情感纠纷往往不是道理可以解释的。罗半夏犹疑了片刻,转换话题道:“我想,等我们找到蒋小婕,很多事情都会清楚的。对了,沈教授,上次您爱人提到的一位穿着暴露、带着墨镜的女人,她又是谁呢?”
罗半夏注意到,在提到那个女人的刹那,沈家勤的脸颊肌肉猛烈抽搐了一下,瞳孔中反射出恐惧的光。但随后,他镇静自若地答道:“什么女人?那是张北雁给我安的莫须有罪名,她就是急着跟我离婚分财产。她的私生活混乱不堪……你们去调查一下便知了。”
“你们警方不是已经锁定嫌疑犯了吗?还找我们问来问去做什么?”张北雁穿这件黑色蕾丝无袖衫,翘着二郎腿坐在侦讯室里。
“不好意思,张女士。”罗半夏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语气坚决地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您跟丈夫沈家勤的关系非常糟糕,正在闹离婚,是吗?”
“那是他的过错,他跟那个小狐狸精——就是嫌疑犯蒋小婕暧昧不清,我实在难以忍受,才提出离婚的。”张北雁恼怒地说。
“是的,在离婚案中,过错方肯定只能分到很少的财产。”罗半夏幽幽地说。
“我又不是为了分财产,我就是想尽快摆脱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罢了。”听出了罗半夏话中的暗示,张北雁连忙分辩了一句。
“你确实想尽快摆脱丈夫,不过理由恐怕并非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吧。”罗半夏说,“我们调查到有一位叫作陈俊顺的男人,跟你有非常密切的来往。”
张北雁的眼中明显掠过一丝慌张,语气也少了之前的镇定:“不,这事跟俊顺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胡乱拉郎配!”
“哈哈,张女士,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好。这位陈俊顺可是个小开[2] ,年纪轻轻便拥有了一间规模不小的物流企业。只不过,他最近好像资金周转困难,正面临被吞并的风险。”杜文姜不咸不淡地笑道,“而恰恰那么巧的是,你两周前正好给丈夫沈家勤购买了一份巨额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
张北雁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鼻翼微微扇着,似乎有些呼吸困难。“我说警官,你们不要妄加揣测好不好?那份保险,是沈家勤让我给他买的。”
“是吗?不过,保险公司那里可只有你一个人的签字记录哦!”杜文姜很善于痛打落水狗,“怎么样?现在可以把你的预谋通通告诉我们了吗?”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张北雁一脸的百口莫辩。沉默了许久,她像是冷静了下来,突然抬头问道:“警官,你们说我下毒害沈家勤,有什么证据吗?当时,你们俩可都在现场看着——从饼干被送来,到拆开包装,到沈家勤挑选饼干,我可是连一点饼干渣子都没有沾到过。试问,我要怎么给饼干下毒?”
罗半夏和杜文姜面面相觑,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罗半夏把一份鉴证报告扔到她面前,说:“很不幸,张女士。你的阴谋已经被拆穿了。而且,正因为你没有碰过那盒饼干,才更说明你就是真凶。”
杜文姜指了指报告上的一行字,补充道:“瞧,鉴证科在饼干的包装胶带上检测到了毒物。也就是说,毒并没有被直接下在饼干里,而是沾在了胶带上。因为萧丹自告奋勇拆开了包装,所以才在手上沾染了毒物,从而侵染了里面的曲奇饼干。而沈教授是在萧丹之前挑选的饼干,所以他吃的那块是无毒的……”
“没错。我记得您当时曾经拿过饼干盒瞧了瞧,毒应该就是那时候下的吧?而你自己手上肯定也沾染了毒物,所以才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盒子里的那些饼干。”罗半夏说,“只可惜,你失算了一步,你满心以为沈家勤会亲自拆开包装请大家吃,却没想到萧丹过分殷勤,多此一举,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