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条客的布鲁斯(第9/15页)
我还是对此耿耿于怀,于是跑去街角的咖啡厅,本来是想从小人那里揪出布鲁斯,但令人失望的是,去了之后,才知道小忍也休假了。我只好扫兴而归,我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搞的,同时从我眼前消失了。交稿之后,我只能在水果店里看店。今年,天气好像在跟我们开玩笑,八月像九月,九月又突然变成了春天的模样。所以,几乎无人问津的西瓜又成了畅销品。
我一直在店里忙着卖水果。虽然身兼两职,专栏作家和看店小弟,但只有在店里的时候我才是我——百无聊赖,全副武装,就等着有事发生,这时的我就像荒野中饥渴的野狼一样寻找着麻烦。
一切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在关店门前麻烦竟登门造访。
架上卷帘门的支架,用铁管前面得人小勾把卷帘门来下,我酷爱卷帘门落地时与地面撞击的声音。不过,我家的店只是一个有两片卷帘门的小店而已。在卷帘门关了一片半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架上卷帘门的支架,用铁管前面得人小勾把卷帘门来下,一切像往常一样进行,卷帘门落地时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是我最爱听到的,但我家的店只是一个有两片卷帘门的小店而已,所以每次总是不能很尽兴的享受撞击的震撼。在最后一道卷帘门即将落地的时候,背后传来的声音代替了我最钟爱的声音。
“你就是人称麻烦终结者的阿成?”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手里握着铁管,回头,一个身穿黑衬衫,牛仔裤的男人进入我的视线,晒得黝黑的胸膛从开到第三颗扣子的衬衫里露出来,这应该使他引以为荣的优势,也许他认为这人迷倒很多人,一条粗粗的银链在胸前正中央的位置悬着,銅型坠子在不停的摇晃。一样晒得黝黑的圆脸,看起来并不凶悍。留着冲浪男孩们的发型,头发是银色的,有着明显的漂染痕迹。
“听说就是你把我们中介公司的女孩带走的,射女孩对我们是怨声载道,你小子过来。”
这男人就像乡下都市肥胖臃肿的理发师,想力打造着自己的形象。后方停着的雷诺旅行车,缓缓的降下玻璃车窗,玻璃窗大的就像鱼缸,黑玻璃里面露出布鲁斯左眼浮肿带着淤血的脸。
“阿成,快跑,这些是自由线的人。”
无奈的是,我怎么能从家门口逃走呢,再说他们还抓了布鲁斯当人质。我冲那个男人喊:“喂,难道你们店长没有告诉你吗?”
他冷笑几声,只要稍稍一动身子,他身上的銅型坠子就发出微弱的铃声。难道这家伙是圣伯纳夫不成?
“告诉了,不就是要是那个女孩或是她的家人有任何闪失就拿射女孩问罪。劳驾,警察凭什么帮一个特殊行业皮条客和小混混呢?少罗嗦,快走。”
我握着一公尺长的铁管,朝店后面的停车场走去。我虽然不是一个打手,也不太清楚车上到底有几个人,但也只能做最后的挣扎了。几个人影,迅速从雷休诺旅车上流下来,在我和黑衬衫的后面跟着。
自由线总共来了四个男人,其中包括黑衬衫。一个个年纪轻轻,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夜晚喷洒着浓浓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人身边。从他们肌肤的颜色看,想必他们每个星期都会到阳光浴沙龙去,都像碳一样黑,身上也都挂满了银饰,黑衬衫的声音在停车场的某个阴暗的角落响起:“我是自由线的负责人大浦秀光。”
我审视他的面部表情后,心里的胆量便有些力不从心,心想着先投降会不会比较好。沉默被他的声音划破:“你知不知道你和布鲁斯的行为妨碍到了我们营业?”
“你们的营业项目中也包括坑蒙拐骗和强迫接客吗?”
“你要搞清局势,有哪家中介公司是列外的?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她是什么大家闺秀、天香国色吧?难道你什么都没有听说?”
他又是一阵冷笑,小忍还对我和布鲁斯隐瞒着什么吗?我来不及从他心里寻找答案,只顾专心观察着他身后的三个男人。其中的两个年纪很小,却还长得英俊,我猜想应该是大学生,面对这样的纷争,一副茫然不太习惯的样子。实际上,这应该是算二对一。黑衬衫又开口说:“你既然有胆量跑去和警察告密,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有什么后台啊?”
仅凭他爱用黑话这点,就可以猜出他是一个水平不高的混混。“后台”这个词我已经有八百年没有听过了,我无法控制从口中闯出的笑声。
“为你撑腰的又是谁?”
一阵铃声从大浦胸前的銅型银坠中传出。
“照着我们的是老本行纪流会的宇佐美大哥,担心你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