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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把脸探到木场面前。“前辈,这是在说什么啊?”

“青木,这么一来啊,密室就不见了。”

“什么?密室?哦,那个房间上了锁的事啊。那是老婆婆骗人吗?”

“不是骗人的。对吧,阿婆?”

麻纪紧紧抿住嘴唇,从木场身上别开视线。她的眼睛虽然湿了起来,态度却依然刚强无比。

“阿婆啊,你的那双势利眼差点就被人戳烂啦。”

“什……什么意思?”

“你踢开门的时候,溃眼魔还在那个房间里啊。”

“你……你说什么?”大叫的反而是青木,“前辈,什么意思……?”

“溃眼魔就是平野的意思。”

“请、请你说明一下,那个房间里除了被害人以外,只有川岛而已,也没有其他人出入,所以……”

“有人出入啊,稀松平常地。”

“有人出入?可、可是就算那样,发现时间和杀害时间相差了四个小时以上,凶手没有逃走,一直待在尸体旁边做什么……?”

青木交互看着麻纪和木场,然后沉默了。

“听好的,青木。贞辅开始监视行动以后,的确没有人进入这栋屋子,确实没有。凶手是在更早以前进来的。他比被害人更早一步潜进屋里,守株待兔。”

“这里这么容易就能侵入吗?”

“这个阿婆不会去留意来自外面的入侵者,她可能睡着了吧。她说这里没有东西可以偷,应该是真的,所以也不会有小偷进来吧。而且玄关根本没上锁,这种房子两三下就可以溜进来了。因为没有理由侵入,所以才没有人侵入,如果有目的的话,要进来是很简单的。只要进入屋子里,接下来只要屏息潜伏,绝对不会被发现。”

麻纪愤愤不平地听着。

“青木,听好了,平野事先潜进来,藏在这栋屋子的某处。这么想就是了。”

——只有这个可能了。

“然后女人和川岛来了。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平野似乎不杀男的。平野一直等到川岛睡着,或川岛离开。这部分是我猜想的,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大概是女人先睡了,川岛早一步离开房间。凌晨三点。”

“然后……平野他……”

“没错,在平野看来,幸亏川岛回去了。命案现场无法从外侧上锁,所以川岛离开,女人睡着的话,那个房间的门锁就是开着的,可以轻而易举地溜进去。平野偷偷摸进女人睡着的房间里,先锁上房门,好让被害人无法逃走。接着他骑坐在睡着女人身上,待她一醒,就动手杀人。不过根据里村的说法,凶手似乎费了点工夫。好像不是一击毙命。此时,川岛折回来了。”

“为什么?”

“可能是……为了这个。”

木场从内袋里露出用手帕包裹的遗留品。

青木说:“哦,那个啊。”

“川岛把这个忘在什么地方了,但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掉在窗户外面。川岛应该是回来拿这个的。听好的,青木,川岛离开时,九成九看到正在监视的贞辅了。如果那个时候他已经杀人了,不可能会再折返的。”

“说的……也是呢。”

“但是平野在房间里,川岛进不去。川岛没办法,只好又出去。他出入了两次,当然……”木场望向麻纪,“……阿婆,你被吵起来了。”

麻纪垂下嘴角。

青木不服地提出异议:“阿婆熟睡得边十一点半以前溜进来的人都没发现,为什么这时候又会被吵起来?三点是三更半夜,是一般人睡得正熟的时间啊。”

“老年人起得早啊,青木。”

“可是……”

“凶手是特意地、不被发现地悄悄潜入,但川岛是大摇大摆地离开的,搞不好离去时,他还说了声多谢照顾哩……”

——川岛那家伙说不定真说了。

木场所认识的川岛就是这样一个人。

“……阿婆,你刚才说你来者不拒,但不会平白放客人回去,对吧?”

“是啊,怎样?”

“我想也是。意思也就说你对进来的人很宽松,但对于离开的人却盯得很紧,对吧?就算客人默不吭声地走进来,也不能没付钱就离开。你一大早就坐在门口监视,这样才不会漏收了事后付款的客人的住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