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第9/24页)

  

  他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不管怎么样,僧侣们开始坐禅了。

  

  小坂、大西、菅野死亡,桑田消失,就连中岛佑贤都要离开,干部只剩下和田慈行一个人了。因此和田的权力成为绝对,只要和田打坐,全体都跟着打坐。感觉似乎是这样,和田默默地坐到单上,而全体也都跟着他这么做。

  

  注:为了纪念释迦历经苦难终于得道的腊月(十二月)八日,会举行法会,亦称成道会。现在主要是由禅宗诸寺举行。为缅怀释迦的苦行,将坐禅一星期至八日。此于临济宗称腊八人接心,曹洞宗则称八人摄。

  

  但是加贺英生没有坐禅。

  

  只有加贺英生一个人没有坐下,站了一会儿。牧村在意他的情况,完全无法集中坐禅。和田也没有斥责加贺,结果站在人口的加贺向龟井刑警说了些什么,一起出去了。

  

  牧村坐立难安。

  

  即便不是如此,牧村也遭到了极大的打击。

  

  并非同性恋者的山下无法了解他的心情,但是说起来就等于恋人差点遭到中年男子强奸,而自己目击了关于这件事的公开审判——虽然单身的山下也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但硬要形容的话,就是这种心情吧。

  

  而那个恋人居然追随强奸者离去了,所以牧村……

  

  “你是怎么溜出去的?”

  

  “我说我担心库院的灶火。典座常信师父从昨晚就不在了,贫僧被慈行师父指派为负责人。”

  

  牧村溜出禅堂,悄悄地接近知客寮,窥伺情况。

  

  “我听到常信师父的声音在问:要不要下山?佑贤师父之前离开禅堂的时候,说要离开寺院,所以我认为他们两位都要离开这座明慧寺了。英生是佑贤师父的弟子,所以我以为他也会一起下山……”

  

  与其说因为英生是佑贤的弟子,托雄似乎更怀疑英生变心了。

  

  不久后,中岛佑贤一个人走出了知客寮。

  

  牧村反射性地躲了起来,一阵迟疑后,追了上去。佑贤穿过法堂。走过大雄宝殿。这当中托雄好几次想要出声,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结果中岛进人大日殿,牧村不得已只好在门口等,他的记忆就在这里中断了。

  

  “我……被打了。”

  

  山下一看,他的后脑勺被打出伤来。

  

  似乎是从背后被殴打的,不是能够自己伪造的伤口。

  

  “哦,这好像很痛。看这样子……连脖子都伤到了吧?”

  

  听到山下这么说,牧村一脸疼痛地抚摸伤处。

  

  “然后你就昏倒了吗?”

  

  “嗯。”

  

  “被打的时候,你是蹲着的吗?还是站着的?”

  

  “嗯,我蹲低了身体。”

  

  “不是站着的?”

  

  “我记得我跪下了一边的膝盖。”

  

  从伤口的位置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只是,如果殴打牧村的真的是杉山哲童——不过哲童是个巨汉,无法如此断言。反过来说,如果托雄是站着被打的,那么行凶者除了哲童外别无可能了。

  

  “你知道你倒下了多久……昏倒了多久吗?”

  

  “这……我不知道。只是,我清醒过来时……”

  

  “哲童……杉山哲童站在那里是吧?”

  

  “对。那家伙……是那家伙干的,他用那根旗竿打死了佑贤师父。”

  

  “旗竿?”

  

  “就是旗竿,他拿在手里。”

  

  “哦,那根棒子,原来如此。”

  

  山下命令分派在外面的警官回收棒子。

  

  幸好它似乎还扔在法堂的石板地上。

  

  “可是,哲童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吧?他是怎么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