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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坂了稔师父。”
“小坂了稔?”
这么说来,泰全老师曾经说过。
一一听说了稔师父过去待的寺院里,来了一名云水。
那名云水就是仁如。
“是的。所以虽然只有一些,现在的贯首也才会知道明慧寺的事。派遣了稔师父的前任贯首,是现在京都的要人之一,贫僧也求见并请教了他。”
“那么明慧寺的僧侣们并非教团派遣的官方使者,而是那五座寺院任意送进来的,若要说的话,就像私人调查队一样吗?援助明慧寺的只有那五座寺院……?”
禅宗各教团的强力后盾减少到只剩下五座寺院了。
这令人感觉无助极了。
“不过包括贫僧所在的禅林,那五座寺院全都是拥有众多末寺的重要寺院,所以……”
“资金雄厚?”
“不,隶属的末寺……”
“哦,隶属的寺院或许也会援助是吗?”
“是的。若说只有五座寺院在援助,似乎也并非如此。另外。除了末寺以外,一些同门寺院也有可能送来临时的援助。事实上,似乎也有几座寺院将战前刚人山的几名暂到僧人送到明慧寺帮忙,或是在巡回演说途中顺道拜访,这类交流似乎相当频繁。”
那些暂到的其中一名就是慈行。
久远寺老人在仙石楼目击到的高贵僧侣,也是在巡回演说途中顺道拜访的僧人吧。从远方来到明慧寺的人,应该也只能住宿在那家旅馆了。
“但是……”仁如继续说道,“那似乎也是暂时性的。贫僧从当时派遣僧侣到明慧寺的相关人士那里听说,这些援助全都在开战之后中止了。”
“开战之后?那战时跟战后呢?”
“据说是没有。不仅如此,他们还说他们召还派遣出去的僧人,却没有人回来。”
“召还?你是说告诉他们已经不用调查、可以回去了是吗?”
“似乎是。贫僧并未会见那五座寺院的所有相关人士,亦未走访全部五座寺院,但至少贫僧所晤见的相关人士,皆如此宣称。”
“那么……”
一一就是他们是自愿留在那里的。
我没有说出口,但京极堂看着我说道:“没错,是他们自己要留在明慧寺的。”
“为什么?”
“不知道。今天常信和尚不也说了吗?自己和本山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络了,离不开了。”
“他……是这么说了,但……”
“就算是再怎么广大的寺院,常信和尚已经在那里待了十八年,而泰全老师更是待了二十八年之久。没有认真调查,却还调查不完的道理,时间已经充分过了头了。”
“那……”
“所以他们才出不来吧。”
——出不来?
“但是……那样的话,那座寺院是怎么……”
一一离不开这里。
“是怎么维持生计的?”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机关,对吧,仁如师父?”
“是的。”仁如斩钉截铁地回答,“家父就如同各位知道的,于昭和十五年亡故了。家父所经营的公司,也由贫僧全数处理掉了。但是家父拥有那片土地的事,贫僧并不知情。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各教团送钱给家父的事。然而支付给家父的捐款一一亦即明慧寺的保管费,除了在战时有一段时期中止之外,直到现在长达十三年之间,依然继续支付着。”
“这……太奇怪了……”
“是啊……”仁如以清澈的眼神望着我,“契约本身确实是无限期的,而土地也没有交到别人手中。契约里头并没有逐项详细规定,也不是家父亡故后,就会自动失效。话说回来,身为继承人的贫僧却什么都不知道。换言之,契约在没有领取人的状态下持续被履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