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第3/5页)



  她这个系列,首先是概念不清,连博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也没有定义一下什么是“胸襟”,就开始洋洋洒洒地“旁征博引”,其结果当然是漏洞百出,一个本来该谈写手的修养问题的系列,搞成了谈文学评论、言论自由、社会规则等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而她对这些东西,自然又是概念不清的。

  她的这个系列在原创贴出后,引起了很多网友的批评,而这位高谈胸襟的人用自己的行动清楚地告诉人们她对“胸襟”究竟理解到一个什么程度。用一位网友的话来说,就是当自己是写手时,要求读者要有胸襟;当自己是读者时,要求写手要有胸襟。

  这其间还有一位网人大声呐喊,叫大家自尊自爱,不要到艾园来,不要看艾米写的东西,说艾米这样“委琐的心灵,写得出什么好作品”。

  我非常高兴地看到大家仍然到艾园来,仍然跟读。我也非常高兴地看到,道德说教式的评论在艾园基本绝迹,而跟贴的热情并未衰减。

  故事里的人物就像生活中的朋友一样,都是有缺点有优点的,如果我们对生活中的朋友求全责备,我们就很难交到朋友。如果我们对故事里的人物求全责备,我们就很难欣赏到人物美好的一面。

  世界是一个客观存在,但我们心中的世界则是主客观的结合,是我们眼中看到的世界。我们身边的人是一个客观存在,但他们的思想和内心,我们只能根据他们的言行去推测揣摩。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可以把他们的动机往好的方面揣摩,也可以把他们的动机往坏的方面揣摩。

  往好的方面揣摩,我们可能把一个坏人当成了好人,我们也可能因此看到了一个值得我们爱的人;往坏的方面揣摩,我们可能冤枉了一个好人,但我们也可能因此少上一个当。

  人的一生,不就是在不停地观察、揣摩、判断、决定吗?

  世界复杂,人生复杂,人性复杂,要想永远不犯判断错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对人对己,都不应该太苛刻,我们只能要求自己在当时、当地,根据所拥有的信息,尽量做准确的判断,但万一判断错了,也不必太自责,因为自责于事无补,因为我们已经尽力了。

  所谓LOSER哲学,一言以蔽之,就是:“事前诸葛亮,事后阿Q”。对人对己都是如此。

  如果我们以这样的眼光看待海伦和BENNY,我们会同情他们,理解他们,祝愿他们幸福,而不至于纠缠于过去的旧帐,总说“她当时就不该跟李兵结婚”“她当时就不该跟老板去纽约”,或者“他当时就不该加入那个帮”。

  有人说,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他们好,想让他们以后吸取教训。其实你不说,他们也早已吸取教训了,他们为他们的“当时”付出的代价,已经使我们看故事的人觉得太沉重,难道他们作为当事人不知道吸取教训?难到我们以为海伦还会再找个李兵?或者BENNY会再加入一个帮?

  不错,很多人是出于一片好心来责备故事人物的,但真正的好心要顾及效果。我们之所以会出于好心责备别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不相信别人是聪明智慧的,或者我们觉得他们是当事人,所以一定比我们“浑”,而我们这些旁观者才是“清”的。

  相信当事人是聪明智慧的,相信当事人往往比旁观者清,可以使我们少操很多心,少苛责别人,少招人恨。做儿女的常常觉得父母罗嗦,其实也就是因为父母一片好心,但老是把儿女当傻呼呼的孩子看待。

  这个故事里的人物,都是一个个矛盾统一体,有很多不合我们逻辑的言行,有很多不合我们道德观点的做法,有很多结果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好像该奖的没奖,该惩的没惩。这在某些人看来,就会是“逻辑混乱”。殊不知,这就是生活。

  生活常常是不按我们的“逻辑”来行事的,用唐小琳的话说:如果你发现生活不合你的“逻辑”,就到了你反思一下自己的“逻辑”的时候了。

  我想,通过读这个故事,我们每个人都反思了不少东西。

  在这里,我想谢谢海伦,作家姐姐,静秋,还有洪漪,感谢她们提供故事的素材,没有她们提供的素材,我是不可能码出这个故事的。

  感谢黄颜的全力支持,他不仅承担了所有家务以及照顾我的任务,还帮我码了很多字,包括故事本身和评论解释部分。更重要的是,他极为生动地描绘了他餐馆打工的经历,如果你觉得我把餐馆打工写得生动,那归功于黄颜和海伦,因为我并没打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