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2/2页)
“拿着,”他一边对我说,一边递给我一个大信封,里面有张身份证和一本护照,“现在你叫‘居依·罗朗’了。”
我是来向这位侦探讨教,请他施展才干为我的过去寻找见证人和蛛丝马迹的。他补充说:
“亲爱的‘居依·罗朗’,从现在起,不要再朝后看了,想想今天和未来吧。我建议你和我一道工作……”
他之所以同情我,是因为——事后我听说——他也失去了自己的踪迹,他的一部分身世突然间好似石沉大海,没有留下任何指引路径的导线,任何把他与过去联系起来的纽带。我目送这位身着旧大衣、手提黑色大公文包的筋疲力尽的老人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在他和过去的网球运动员,英俊的、一头金发的波罗里海男爵康斯坦丁·冯·于特之间,哪有什么共同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