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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萨拉打扮好!带她去巴黎,去佛罗伦萨,去罗马!
此时此刻显然不宜拿圣保罗前往大马士革途中来作比较。然而查尔斯停住了脚步——天啊,他又一次背对圣坛,脸上居然容光焕发。这可能只是台阶旁煤气灯映照的缘故。他还没有对他脑海中闪现出来的比较高尚却又是抽象的各种道理做出很有吸引力的解释。但是我希望你相信,在乌菲齐博物馆里的萨拉挽着查尔斯胳膊的形象确实代表着(不管是多么平庸地)残酷却必要的(如果我们要继续生存下去,直至今天仍然是必要的)自由的纯粹本质。
他转身回到自己坐过的长椅旁,做了一件很不合逻辑的事情: 他跪下来祷告,虽然很简短。然后他沿着通道走过去,把煤气灯调得惨淡有如鬼火,离开了教堂。
①他们的上司做出了坏榜样,人们怎么可以责怪他们呢?刚才助理牧师提到“主教”—这位主教就是埃克塞特有名的菲尔波茨博士,是个典型的坏榜样。他当时主管德文郡和康沃尔郡的宗教事务。他生命中的最后 10 年是在托基的“一个舒适的住处”度过的,据说在那 10 年里他一次也没有去过教堂。他是英国圣公会的一位头面人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斗的反动分子,他一直活到我所描写的故事发生的年代之后两年才去世。—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