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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费尔利太太却连续好几个月日子很不好过。每一次萨拉在老地方停下来远眺大海,波尔坦尼太太都得到报告,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经常发生的。此时的萨拉已经使波尔坦尼太太觉得她心中有很大的痛苦,这使她免受任何严厉的指责。最后,密探和女主人经常互相提醒:可怜的“悲剧”疯了。
毫无疑问,你一定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她表面上疯,其实没有疯……或者至少不是人们普遍想象的那种疯。她刻意表现自己的羞辱是有某种目的的,而心中有奋斗目标的人是神经正常的,他们最清楚这些目标何时已经完全实现,何时才可以暂时停下来休息一阵子。
可是有一天,也就是我的故事开始之前不到两周的某一天,费尔利太太穿着旧紧身马甲来见波尔坦尼太太,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宣布一个亲密朋友死了似的。
“我有不愉快的事情要说,太太。”
这句话波尔坦尼太太已经很熟悉了,就像渔民熟悉风暴就要来临一样,但她还是遵循惯例问了一句:
“不会是与伍德拉夫小姐有关的事吧?”
“我也希望它不是,太太。”管家严肃地望着女主人,似乎是要肯定一下她独自承受的痛苦,“不过,我恐怕还是有责任对你说实话。”
“说到我们的责任,就没有什么恐怕不恐怕的。”
“是的,太太。”
她的嘴巴还是闭得很紧。要是有第三者在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非急死不可。起码必须是有人在教堂的圣坛上跳裸体舞的消息才够资格。
“现在她喜欢到韦尔康芒斯山上去散步。”
如此虎头蛇尾真叫人扫兴!但是波尔坦尼太太似乎并不这样想。她的嘴出现了异乎寻常的动作:它张开了。
①玛丽·玛莎·舍伍德(1775-1851),英国作家,以儿童文学作品著称,主要著作有《小亨利和他的带信人》等。
②该是指弗朗西斯 · 德雷克爵士(1540-15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