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与M(第4/4页)
最后,我用电锯把他的两侧小腿胫骨腓骨切断,白色的骨头断端中间有黄红相间的髓质汩汩流出,我用纱布把这些东西清理掉,再把两截儿断离的骨头拉长,然后用加长的钢板像夹板一样固定在断骨的四周,拧上最后一个螺丝的时候,我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瘫倒在一汪汗水里,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刚刚接受完洗礼的婴儿,几乎要为这巨大的幸福号哭起来。
后来的事儿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警官先生,抓捕我时您在不在场?我是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就睡着了。那一觉睡得又香又甜,如果不是您和您的同事把我惊醒,真不知道我会睡到什么时候,也许是下个世纪吧。
就这些了,警官先生。现在,我能不能向您提个问题呢?
我很想知道W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您能告诉我他拆线后站在镜子前时的反应和表情那就更好了,他一定会接受这个现实,并渐渐习惯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