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喝酒有点儿早。”派尔说。
“是他妈的晚了。”
我倒了两杯酒,派尔举起他的那杯,眼睛透过威士忌,睁大眼睛望向烛光。每当有炮弹爆炸时,他的手便会发出一阵颤抖,他如此害怕,却还是从南定跑过来,作这次毫无意义的旅行。
派尔说:“这事很奇怪,我们都不能跟对方说‘祝你好运’。”于是,我们什么都没说,把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