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第9/15页)
“关于这点并没有,阁下。”雷德勒代表华斯勒,假装谦逊地承认,“无论如何,我们那时开始回溯皮姆和汉斯·埃布尔契特,佩特兹之间的关联。萨尔茨堡会议期间,皮姆和他太太也在那里参加音乐节。佩特兹住的地方离皮姆夫妇的旅馆只有两百码。”
“又是同样的老故事。”卜拉梅尔顽强地说,“这是陷害。太明显了。对不对,奈吉尔?”
“这真是太薄弱了。”奈吉尔说。气压再次降低。也许那些机器消除声音的同时也杀掉氧气,雷德勒想。
“你介意告诉我们雅典行踪报告出来的日期吗?”布拉德福问,仍然执着于时间问题。
“十天前,阁下。”雷德勒说。
“通知我们的时间可真是他妈的晚,对不对?”
愤怒的华斯勒发现自己说话的速度加快了:“好了吧,杰克,我们真是他妈的不愿意把还没成熟的数据告知你们的人,免得又只是一串计算机的巧合。”至于对雷德勒,代他受罚的鞭童,他说:“你到底在等什么?”
已经是十天前了。雷德勒埋头在维也纳办事处的通讯室里。夜已深,他假装轻微感冒,推辞了两场鸡尾酒会与一场餐宴。他打电话给碧伊,让她听见他声音里的兴奋,他恨不得飞奔回去,当面告诉她,因为他一向告诉她所有的事,有时事情不太顺利时,甚至还会稍加渲染,以保持形象。但他克制了自己。尽管他的手指关节因极度紧张而僵硬,但他仍勉力尝试。首先他调出皮姆近期进出维也纳的时间,发现,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他造访萨尔茨堡和林茨的日期,与佩特兹又名汉普尔完全相同。
“林茨也是?”布拉德福突然打断他。
“是的,阁下。”
“你跟踪他到那里,我猜——违反我们的协议?”
“不是的,阁下,我没跟踪马格纳斯到林茨。我要我的太太碧伊打电话给玛丽·皮姆。碧伊在女人的闲话家常中间出这个讯息,布拉德福先生。”
“他可能根本没到林茨去。他告诉太太的可能只是掩护的故事。”
雷德勒痛苦地承认有此可能,但温和地暗示这无关紧要,阁下,根据兰利当晚传来的信息,他此刻对他所召集的英美情报主管大声朗读这份信息。
“这是我们查出林茨关联之后的五分钟送到我桌上的,阁下,容我引述:‘佩特兹一汉普尔被证实就是杰兹·扎沃斯基,1925年生于卡斯贝德,捷克裔的西德记者,1981年至1982年间曾九度合法访问美国。’”
“好极了。”卜拉梅尔低声说。
“当然,这几个个案的出生日期都很接近。”
雷德勒勇敢地继续,“根据我们的经验,化名的护照通常和持有者的年龄有一两年的差距。”
在他输入扎沃斯基先生造访美国的日期和目的地之前,他说,他桌上几乎没有任何信息。然而——雷德勒说,尽管意在言外——只要一个按键,所有的东西就兜拢在一起,陆块浮现了,三个年近六十的记者合而为一成某个年龄并不确定的捷克间谍,格兰特·雷德勒三世感谢信号室完美无缺的隔音设备,可以对着镶板墙壁放声大叫“哈利路亚!”和“碧伊,我爱你!”
“佩特兹—汉普尔—扎沃斯基在1981年与1982年造访的每一个美国城市,皮姆也都在相同的日期到访。”雷德勒加强语气说,“在那些日子里,捷克大使馆屋顶秘密传送的电波都暂时中断,我们的推论是,执勤的情报员与来访的管控官正进行面对面的接触。无线电传送因此不必要。”
“真是太好了。”卜拉梅尔说,“我真希望找到想出这一招的捷克情报官员,立刻颁给他我私人的奥斯卡奖。”
迈克·卡佛带着苦恼的谨溪,轻轻提起公文包放到桌上,抽出一叠卷宗夹。
“这是兰利关于佩特兹—汉普尔—扎沃斯基的个人档案,也就是我们认为指挥皮姆的人。”
他像个弯腰展示高科技产品的推销员般耐心说明,只是他拿出来的是陈旧的东西,“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更新几项数据,或许是今晚也说不定。
波,马格纳斯什么时候回维也纳,你不介意告诉我们吧,拜托?”
卜拉梅尔像其他人一样,瞪着他的档案夹,所以他当然不必立即回答。
“我们叫他回去的时候吧,我猜。”他漫不经心地说,翻过一页。
“之前不会,确定不会。正如你说的,他父亲过世真是天意。老头子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我猜。
马格纳斯可有得收拾啰。”
“他现在人在哪里?”华斯勒说。
卜拉梅尔看看手表。
“我想是在吃晚饭,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是吧?”
“在什么地方?”华斯勒咬着不放。
卜拉梅尔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