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跋(第5/5页)

△说实话,我有自身的焦虑,却不大有代层的焦虑,我们不能像一个算命先生那样从生辰八字看文学、历史的发展。哪个时代不出人?时代是一方面因素,自身的功力更重要,不然,哪怕你生活在历史最好的时代,还是窝囊废一个,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现在的代层讨论说白了,还不是从市场看文学?从文学看文学,我觉得七十年代作家正在不断走向成熟,不断拿出自己的优秀作品。即如从你的近期创作而言,问题并非没有,但从整体来看,这部小说在结构和叙述控制力等方面,可以说它也预示着七十年代作家创作上的成熟——在文字把握上、在对生活经验的处理上、在对历史责任的承担上——已毫不逊色于六十年代作家了。我一直比较喜欢你的文字,从你众多的中短篇到《西北往事》,再到这部《妙音鸟》,在你的文字中有着干净、利落又刚硬的力量。但如果仅仅如此还很单薄,而你好就好在还有另外一面,即刚中有柔的一面,朴素却又蕴藉的一面。当代小说语言逐渐在失去弹性,尤其是关于日常生活的描述,比生活本身还涣散、凌乱,这些缺点在你的小说中很少见。我曾经到过宁夏,与你和很多作家朋友都有过交流,在你们身上感受到难得的对文学那种热情和真诚。宁夏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母亲河从此流过,它不但孕育了古老的中华文明,也一定会刷新它,所以我常常想有你们这样一批作家,再加上不趋势、不趋时、不急躁、不功利的品质相伴,这块土地一定还会生长出更多神奇的文字来。为此,我期待着。作品会代替作家说出所有的话,也会让读者看到作家的一切。

2008年1月5日至12日上海-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