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是啥骚起味?(第4/5页)

“那咋之前没听说过啊。”沈妙疑惑道。

“六里河离恁村远着哩,而且他那药也不常有,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买不到,所以要不是有钱的话基本都不去找他。”

对于这个马神医,沈妙是越来越好奇了。

别人行医光是学习都要学上好几年,但他却只用几年不仅造出了“神医”的气势,还赚得盆满钵满……

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

回到家后,沈妙把塑料布里包着的那点药倒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塑料给污染了,这药的颜色看着更奇怪了,如果说之前只是像厕所里的水,那现在几乎是和厕所里的水一模一样了。

“啥玩意?一股骚起味儿?!”闻着那股味道,沈万山一边皱眉一边扇风道。

沈妙不想脏了自家的碗,所以把这一点药倒在了竹子片上。

沈妙将竹子片凑近了些,问:“爷,您见多识广,能闻出来这是啥不?”

“滚滚滚,拿远点!这不就是粪水嘛。”

沈万山看都不看,连忙躲远了些,还抄起了那根戒尺警告她不要再靠近自己。

沈妙:“不是粪水!您再仔细瞧瞧?”

沈万山狐疑地将竹片接过来,快速在鼻子前滑过,一时间,许多个药材名同时在脑海里闪过。

嗯,不是粪水,不对,应该说不是简单的粪水。

艾草、白术、当归、白芍、金银花……全是些常见又不太值钱的草药。

等等?怎么还有八角和花椒的味道?

这带有一股奇异香味的东西又是什么?闻着可不像是草药。

沈万山越闻眉头皱得越紧,距离也凑得越来越近,他实在是闻不出最后一味药到底是什么,给他逼得差点张开嘴亲自尝尝是什么味道。

琢磨了快十分钟后,沈万山放弃了:“说吧,这是啥?”

“六里河那位马大夫的神药。”

沈万山皱了下眉:“啥马大夫,你是说马闷蛋儿?”

“马……闷蛋?”沈妙一愣。

沈妙只知道这位神医姓马,从爷爷口中她才听全了他的名字。

闷蛋……

唔,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个神医的名字,倒像是村里的老孬、鳖孩一样,是给不学无术二流子起的诨名。

“真名叫马秋冬,跟恁爹是同学,小时候不好说话,都叫他闷蛋儿。”沈万山解释道。

果然,她早该知道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这十里八村没有什么八卦是爷爷不知道的!

听爷爷说,马秋冬因为是生在那年的十一月份,所以他爹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他们往上查两三代都是种田的,不懂医、更没啥文化,直到马秋冬这一辈开始读书才好了点,不过马秋冬的脑子笨,初中没毕业就回家继续种地了,不像沈山生好歹读出个高中文凭。

沈万山和马秋冬他爹虽是不熟,却也算是点头之交,沈山生和马秋冬上学那会,每年开家长会都能见过几回面,后来他不上学,村子离得又远就没怎么联系过了,只记得他娶的媳妇是八里庄姓王的,结婚那年还去喝了一杯酒。

“他现在是神医了,您知道不?人人都说他治得好。”

沈万山不以为然:“嗯,听说了。咋,万一人家后天开窍了呢?学医啥时候都不算晚。”

沈万山没沈妙那么重的好奇心,只是听别人提起过他几次,说他医术高、治得好。

没问他师从何处,不问他医学哪家,因为在沈万山看来,只要他能治得好村民的病,能在村民之中有口皆碑就够了,没必要探听人家到底是怎么从的医。

沈妙撇撇嘴,把竹片里的药又在他面前晃了一趟,“真要开窍,他能开出这样的药?”

“这是治啥的?”沈万山反问道。

沈妙学着电视机里那些小品演员那般抑扬顿挫的口吻,说:“啥病都能治,装病的周婶子喝了它立马就醒,王琴喝了它当天有奶。不管你得了啥病,就没有这药治不好的症~”

“这么神?多少钱一碗?”

沈妙:“十来块一瓶,别瞧这药卖得贵,有钱你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得等到天时地利才能让马神医熬出这么一点点。”

见沈妙不好好说话,沈万山手里的戒尺“啪”地一下就落在了她的小腿上。

没有一点点防备,连一句提醒都没有,就这么冷冰冰地用眼神警告她。

“嘶!”

沈妙揉着自己火辣辣的小腿肚,赶紧恢复正常语气:“爷,你都不纳闷吗?这里头啥治病的药都没,是咋能治病的?还卖得这么贵。”

要不是沈妙今天主动说,沈万山还真不知道马秋冬给人治病的法子就是这“神药”。

若他真是后天开了窍,跟着哪位大夫学到了医术自然是好,可打着“包治百病”的噱头卖药,可不就是坑蒙拐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