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戏 “她的声音,有些耳熟。”……(第4/4页)

杯盖砸落在凌永安的后脑勺上,茶水劈头盖脸洒了凌永安一身——

连带着他手中那张洇开了墨迹的绝婚契书,也一并湿耷下来,显然是作废了。

“……谁!”凌永安被砸得一个匍匐,将家仆压在了身下,等他在身遭笑声里爬起来,已是头晕脑胀气急败坏,“谁砸的?!想死吗?!信不信我带人抄了你全族——”

在他望见了二楼临窗那道身影时,话音戛然而止。

顺着僵住的凌永安,戚白商回身,朝二楼望去。

隔着皂纱,那如清挺玉山的身影也模糊,叫她看不分明,只听得一道温润清和的嗓音盖过满街惊议:“此婚不可废,不然,必损及平阳王府与庆国公府百年门楣。”

戚白商眉心蹙起,等着凌永安反驳,可她没想到,凌永安竟像是哑巴了似的,方才的嚣张气焰半分也无了。

她心觉不妙,正要开口。

“戚姑娘放心,此事由我为你做主。”

楼上那人清声如玉,更胜丝竹之音——

“月内,我定代平阳王府亲去戚家下聘。以长公主府之名,贺凌、戚两家结亲之喜。”

“…………”

戚白商默然数息,仰首望向二楼。

隔着皂纱,帷帽下女子清音带颤,听不出是感动还是旁的:

“敢问…阁下何人?”

而那片阒然里,熙攘长街上终于有人回过神,难以置信地叫出那个响彻大胤的名讳——

“是定北侯,谢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