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村姑也能让管家哥篡位吗?“他是指……

所以。

她的嘴唇是什么样的呢?

林满杏的嘴唇是什么样的呢?

乔斯佰太想知道了,他真的太想太想知道了,他真的太想太想知道这是什么样了。

所以他顾不上失态地问林满杏,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为什么要进来,她又看他画了多久……

所以他顾不上这是林满杏,这是于景焕喜欢的林满杏,这是被于家上下所有人称作是“夫人”的林满杏……

他吻上了她。

像是坠海之人濒临死亡时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抓住了面前的人的双臂,他吻上了她,用他自己的嘴唇去描绘、去勾勒,甚至是——

染色。

嘴唇传来一阵刺痛,可它的主人却半点也不在意。只是用舌头、用唇瓣去感受还远远不够,乔斯佰毫不犹豫就选择用他自己的血,一点点地将少女的唇染上

更加艳丽的色彩。

于是,先前那怎样都想象不出来、描绘不出来的形状和颜色,在透着浅红的银丝牵连扯断后,终于落入了乔斯佰的双眸之中。

是像桃心般漂亮的形状,是像玫瑰花花汁般秾丽的红,是像打作泡芙夹馅奶油般柔软的触感。

——是他全都亲身感受过的。

“笔、我的笔呢,在这里,在这里!”

一吻结束,来不及去回味,乔斯佰手忙脚乱地就拿起先前被他搁置在一旁的画笔和颜料盘。伪装被彻底撕去,男人的眼眸中是爬满红血丝的疯狂和痴迷,他抬手又落笔。

或许是一分钟,又或许更快,先前那空白的地方,两抹绯红赫然而出。

画完了。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面前的画,乔斯佰几乎要喜极而泣。

十多年了。

从他逃离那个肮脏狭小血腥的地下室,已经十多年了。

他以为他那双手再也画不出他想画的画了,他以为他那双手以后永远都只能戴着白手套,做着那些他可以不需要裸露双手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终于画出来了。

他终于画出一副画了。

“乔斯佰,这个画现在是画完了吗?”

虽然突然被人抓着手臂亲了半天,嘴巴还被迫抹上了很多腥腥的血,但林满杏对此接受也很良好,甚至还能顶着一嘴巴乔斯佰的血,指着画问乔斯佰。

毕竟对她来说,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换了一个对象而已。平常于景焕只是一会儿没看见她,回来的时候就会抱着她啃来啃去,舌头上的舌钉在她嘴巴里弄来弄去的。

可被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的乔斯佰,却一点也冷静不下来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在看见林满杏唇上那湿漉漉的红后,几分钟前的记忆瞬间又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可这一刻,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该怎么去向林满杏狡辩刚才发生的一切,而是下意识地……

下意识地舔了下唇。

顿时,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连同着那有些许铁锈味的血腥味,也一同传递到他的大脑。

他那前所未有平滑得愚蠢空白的大脑。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要怎么狡辩?

这还能怎么——

思绪冷不丁地就停止,这一刻,乔斯佰忽然感觉到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戳了戳。

是林满杏的手指。

也是这一刻,乔斯佰很突兀地想到。

……这是于景焕下午咬过的手指吗?

可这问题不过是出现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就消失了,因为乔斯佰听到了林满杏问他:

“乔斯佰,你的手疼吗?”

“我,我的手疼吗?”

她的问题实在是问得太突然了,乔斯佰没有任何准备,他痴傻地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又痴傻地摇了摇头:“不,不疼了。”

其实很疼。

长时间的握笔,手腕怎么会不疼?

他只是本能地就选择撒谎罢了,因为在他看来,疼不疼又怎么样呢?

哪怕于景焕划伤的伤口都快愈合了,林满杏也会小心翼翼地吻上去。但他没有这样被对待的权力,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上面还有血。”

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那么好糊弄,林满杏指着他的手继续追问:“都流血了,还会不疼吗?”

“不疼。”乔斯佰面不改色地说,“真的不疼,夫人,我没有必要骗你。”

“喔喔,那就是不疼了。”但到底还是没那么聪明,林满杏还是被他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而见这个话题就此止住,乔斯佰就又犹豫起要不要开口说刚才那件事。可林满杏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又一次将他酝酿的话止于腹中。

“乔斯佰,下午看见你醒来,我没有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