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要Tender,那就送她一个新的Fire.(第2/3页)

网络卡顿三秒,接收到来自凌麦的半句话后,视频通话结束。

“相亲”二字在房间和话筒里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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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狂风席卷,海浪翻涌,盖过了视频里最后飘来的半句话。

不知是“想请”,还是“香气”,或是“相亲”。

相亲——

贺绅眉额拧紧,神经因为过度活跃而胀疼,他按了按眉心,认为还是听错了的可能性较大。

朱伊伊已经孕五月,他们的感情也在慢慢修复,距离复合只一步之遥,这个时候她相什么亲。

怀着他的种跟别的男人相会?

做、梦。

即便说服自己是听错了,心脏仍没有安全感地高高悬起。

贺绅读书时上过半学期的心理学课程,记得有一种名为“弃猫效应”的心理,简易来说是指一个人被抛弃过一回,当再次回归这段关系时,无法再像从前那般理所当然和胸有成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斤斤计较,一个表情乃至一个词都会产生应激。

在他与朱伊伊这段关系里,他早早陷入了弃猫效应。

每当联系不到她,便开始听风就是雨,觉得朱伊伊会消失,跟别的男人跑路,带着他们的孩子躲到天涯海角,让他再也找不着。

报应吧?

在他们分手以前,朱伊伊曾笑嘻嘻地与他说,“你好忙呀,也不爱跟我说话,感觉你就跟风筝一样,稍微松手就跑掉了”,那时的小姑娘就连委屈也只敢借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来,她故意嬉皮笑脸,好像不在乎,只是她自己不知晓,说出来的那瞬间,她眼底不经意露出来的深深失落。

现在轮到他来一点一点地来体会。

如果这是挽回朱伊伊的代价,那他甘之如饴。

贺绅从冰冷潮湿的长椅里起身,往车走,坐回驾驶室,从储物格里摸出一盒烟。还是许久之前的那包,里面还剩下大半,随意抽出一根,衔在嘴边,翻出打火机,轻擦一声燃起火焰,低头拢火。

点着后,连烟带盒扔进海里,他没扔打火机,舍不得,那是朱伊伊交往时送的礼物。烟盒扑通一声落进水里,随海浪漂浮,像是将裹挟他一晚上的糟糕情绪一齐卷走。

抽完一根烟,贺绅驱车离开。

明早,津市会举行一场拍卖会,是南家与合作商一手置办的,会上的压轴拍品是一颗名为“Fire”的稀有钻石。

拍卖还未开始,已经喊出天价。

南尔昨天还发来消息,说不少多金收藏家甚至动了提前高价买走的心思。

那颗钻石贺绅已经盯了很久,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抵达津市。

以前送给朱伊伊的Tender,她肯定不会要了。

她说过,讨厌“温淡如水夹杂算计”的爱情,自然也不会喜欢寓意为“合适”的Tender。

不管朱伊伊愿不愿意结婚。

不结,也没关系,那他们就谈一辈子的恋爱,她只需要爱他,他会负责给她同等法律效应的感情与生活。

如果结……

那就重新送她一个炙热的、滚烫的、独一无二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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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津市。

南尔最近几天都在筹备拍卖会的事情,个别藏品还是从国外空运过来,他忙得昼夜两边倒。

直到拍卖会开场前半小时,他才从别人嘴里听到贺家翻天的消息。

贺家翻天?

多么荒诞又可笑的四个字,南尔一笑而过,没当真。

可当助理掏出手机,把昨晚贺家晚宴不慎流传出来的视频给他看时,整个人都傻了。贺安清步步紧逼,贺绅不会忍太久,两人迟早会内斗,南尔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距离晚宴过去不到一天,月离港那边肯定还没太平。

比起贺绅在台上公然说出的话,南尔更担心的是他私下里与贺安清的对峙。母子俩一脉相承,贺安清心硬,贺绅骨头硬,想要和解只能是另一方先低头让步,但在他们这儿不可能,完全是个悖论。

还有视频内刚刚一晃而过的吕珮,镜头摇晃不稳,但还是能捕捉到她微红的眼。

南尔叹了口气,他早劝过她多回,可就是不听。

越想越乱,他走出会场,刚要拿出手机给贺绅打电话,忽然见到后台私人休息室的侍者匆匆走过来:“小南总。”

“什么事?”

“贺总来了,在休息室等您。”

南尔一怔,好家伙,他着急担心地想要去找后台帮忙,贺绅倒好,还有心思千里迢迢赶来津市拍卖?

他真服了。

后台休息室是私人区域,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进出需要核验身份,整条走廊都寂静无声。

南尔进去时,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嗅了一下,品出是Black Russian。鲜红如血色的酒液,一杯下去后劲很强,酒力不胜的会产生猛烈重击般的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