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古代虐恋文里的路人28(第2/3页)
“殿下,”正在和平阳子道长寒暄的贺揖云叫住了人,“一路乏累,殿下不请奴才进去坐一坐?”
楼珣回首,先是看了眼天色,才对他疏离客气道:“贺公公还要回宫向父皇复命,待下次有机会,我再请公公进来喝一杯茶。”
他说完,没有等贺揖云的回答便抬步离开,走远了些,听见贺揖云在和平阳子在提起他的眼疾。
楼珣暂居在灵心观的避雪居,环境安静清幽,从院子的东侧门走出白步,穿过竹林竟是一片茫茫的湖泊,湖心建了座亭子。
五辆马车的行李耗费三个时辰才收拾妥当,小顺子点上安神香,悄声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楼珣借着日光打量着匕首,它相比自己那把镶嵌着宝石玛瑙的短剑锋利太多,他想了想,把它放在了枕头底下。
翌日朝臣休沐,楼景渊和苏铭冒着飘起的细雨,骑马赶到了灵心观。
自从楼煜、楼珣有了自己的师傅后,他们这些“陪读”的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常常入宫,尤其是临芳殿本就在后宫里。此次楼珣病重的消息传到两人的耳朵里,即便再心急如焚,也只能在府里干等着。
楼景渊下马的时候差点儿摔了一跤,幸好被苏铭及时扶住,两人进了灵心观,随手抓住一个小道士便问九皇子在哪儿。
小顺子正在拿着掸子清扫避雪居廊下的蜘蛛网,今日天色暗沉,乌云仿佛就压在房顶上,小顺子又起得早比往常一些,刚打了个打哈欠,听见一声呵斥“让开”,一转头看见了楼景渊两人。
“世子?苏公子?”
“你家主子呢!”楼景渊推开挡在面前的禁军,大步流星地扔了马鞭走过来,“他在哪儿?病得重不重?那日他明明没有喝——”
小顺子一个激灵,连忙双手合十“嘘”。
苏铭按住楼景渊的肩头,盯着小顺子:“这是何意?”
不等小顺子解释,身着道袍的楼珣推开窗探出了脑袋,他的白发只有一根簪子挽在脑后,几缕落在胸前,他看见两人时很惊喜:“堂哥,苏铭!你们怎么会来?”
楼景渊伸出手指指着可以说是活蹦乱跳的他,一咬牙进了房间,随即楼珣一阵“饶命”听得苏铭放下了心,吩咐小顺子守在外面。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楼珣揉揉被捏疼了的脸颊,楼景渊见状冷哼:“一点肉也没有,揉什么揉。”
立马被苏铭捣了下。苏铭温声问道:“殿下,圣上怎会突然下旨命你来灵心观清修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楼珣疑惑不解地眨眨眼睛,“我有拜托过贺公公给你们传信,难道你们没有收到吗?”
苏铭与楼景渊对视一眼,苏铭笑道:“许是贺公公忘了,不过怎么和贺公公扯上关系了?”
楼珣又关上了窗,三人凑近了一些,听楼珣讲了来龙去脉,最后楼景渊顿失世子风度和修养,一砸桌子开口便骂楼景珩不是人。
这次苏铭没有捣他,甚至面无表情听了会儿,直到消了气才提醒一句:“可以了,再说就过了。”
楼景渊深呼吸将脏话压了下去,理智回笼,他撞撞楼珣,挤眉弄眼道:“诶,小九,苏铭的妹妹我见过,其实如今你娶了他妹妹……”
“我为什么要娶,她也为什么要嫁我?”楼珣的眉头紧紧皱着,“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不瞒你们,我喜欢男子。”
吓得楼景渊话都说不利落:“啊!断、断袖吗?”
楼珣一点头,十分坦荡不遮掩:“大概是吧,不过我只喜欢他,只是他恰巧与我一个性别罢了。”
苏铭好奇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只是想到这个名字,楼珣的眼神肉眼可察地柔和了,他轻轻笑了下:“……方予乔。”
三人自小便认识,楼景渊和苏铭见他是认真的,并非是胡诌敷衍,凑在一起把这些年来出现在楼珣身边的男人想了一遍,甚至堪称丧心病狂地算上了太监,但没有叫做方予乔的男人。
楼景渊使了个眼色: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魇着了?
苏铭回: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楼景渊一闭眼,眼神发着狠:哪来的野男人!
“你们好像在说……”楼珣试图看懂,“唔,在生气?”
“哪有?”楼景渊咧开嘴笑了两声,“额那个,就是那个贺公公人挺好的,竟然愿意冒这么大的危险帮你。”
苏铭也是点头:“这件事算起来确实只有他能帮上忙,贺公公在圣上身边十余年,自然无人比他更清楚圣上的心思,祖父向来不给弄权的宦官好脸色,但贺公公不一样,他虽说洞悉朝中局势,又是司礼监掌印,却不涉党争……殿下,可有机会拉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