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3/3页)
司徒静心里震颤,是如此的旗鼓相当,所以双方才如此的举重若轻。
当年把宁霄留在陈家,没有错……她给不了他这些。
酒店客房安静了一会儿,少薇忐忑道歉:“是不是耽误你正事了?”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就露了双眼睛在外面。这几天一天要睡十五六个小时,却仍觉不够,病来如山倒,她眼底都浮出黑眼圈了。
陈宁霄手抚上她额头:“没有,我大伯家里的饭而已。”
“他从北京回颐庆叫你啊?”少薇问。
“嗯。”
少薇有时怪自己聪慧,立刻推断出,能让他大伯专程从北京回来牵线的,想必是很高的门第,很显重的出身。她没见过权力,却能知道设宴在家里的,绝不是生意事,故此陈宁霄回国后要登门拜访赔罪的,不是一个商业伙伴。
少薇没再说什么添不添麻烦的话,没有自省,没有愧疚,而是往他那边蹭了蹭,将脸从被子里冒出来:“陈宁霄,你想亲我吗?”
每一次,陈宁霄都觉得自己对她的认识更深一分。
她并非木讷,也绝不无趣,虽因为家境而卑微,却从不顾影自怜,或过卑过亢。
谈起恋爱来,她是如此大胆、识情趣,有一种……有一种在倒计时中,每一分都是赚到的舍生忘死。
陈宁霄被她问得心里一动,或许是一紧,他已分辨不清,只是低下头去,用吻封住她的唇。
刚退烧的人身体里还热热的,白细胞的战场废墟,他吸了吸她的舌尖,但很温柔,继而吮她的唇。
少薇退开了一点,她鼻子塞着呢,一接吻水汽就从眼底冒出,但有些埋怨地瞪着他:“怎么不用力啊?”
陈宁霄挑眉,似乎是问她怎么不领情。
少薇又往他怀里凑了凑:“我知道了,你早上没吃饭。”
陈宁霄压低了眼眸,手指顺着她鬓角往下,至鼻尖,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会儿,指节被她滚烫的呼吸喷潮了,继而毫无预兆地捏住了,在少薇呼吸不过来而张大嘴时,再度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这次舌尖长驱直入,两张嘴交贴,一点缝隙也没透。少薇嘴巴被塞满,舌根也被他吮得发麻,瞳孔起先瞪得很圆,但很快就在陈宁霄的气息中涣散下去。
要窒息了。
她呜呜地抗议,手脚乱抵乱踢。陈宁霄翻身上她,扣住她那双无力手,压住她浑圆的腿。
在她真的感觉自己濒死的那一秒,陈宁霄松开了捏着她鼻子的手,并停了吻,抽身而退,冷峻的面孔低垂望她,看着她大张着嫣红的唇呼吸,眼尾滑下生理性的泪水。继而被浪翻飞,陈宁霄隐没不见,白被外只余一左一右两只被抬高而露出的角脚趾,时而绷紧回勾,时而上翘。
少薇心脏跳得很快,指节抵进唇里,但还是叫出声来。
他的舌功,令她欲死。
陈宁霄吃她的时候,陈定澜家里的饭也准时开席。
司徒静仍和陈定舟扮演貌合神离的夫妻,虽不知当着满桌知情人的面,这样的扮演有何意义。大约是习惯了,让大家都体面。
司徒静也是离席去洗手间时,方知周景慧被接到了一旁花厅,有专人伺候,或者说看着。
透过雕花屏风,司徒静目光静静地看着她透出来的影,一举一动。是在吃饭吧?面前小碟小碗的,倒是精致,与他们吃的相同。
司徒静无声地笑叹一声,笑自己丈夫这老房子着火不嫌丢脸的劲头。还是说,她以为自己在为了所有人扮体面,但其实是所有人在给她装体面呢?
司徒静洗完手,神色如常地回了席,不提周景慧任何,甚至没找陈定舟的茬。
两天后,陈宁霄回国,商务专车目的地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