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3页)
知花裕树有些事想弄清楚,尽管自己也紧张得手指都在发颤,两只腿随时准备逃走。
但如果面对苏格兰都不敢问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敢面对谁这样。
最爱的人在叫自己名字,在问自己话,诸伏景光根本不想拒绝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爱意与思念都向他坦白。
但是不行。
他亲耳听到过小树说讨厌男同。
如果被知道的话,会被厌恶。
他哑着嗓音道:“离我远点,求你,小树。”
知花裕树对诸伏景光来说就是天然的诱惑,这世上最好的春药。
他轻轻一个抬眸就足够挑起他的欲望。
知花裕树没有听他的后退或远离,反而在一怔后,视线从他眼睛处下移,喉结、胸口、小腹,然后是……
好大一团。
诸伏景光绝望地闭了下眼,可是面对这么久不见的心上人,他根本没办法克制自己。
看见他的第一眼,心口就在发烫。
知花裕树说:“景,你想操我,对吧,要现在来吗?”
诸伏景光猛地睁眼,蔚蓝色的眼睛目光沉下去,里面并没有知花裕树设想中的欣喜、急切,或者最乐观的,惊讶。
里面是愤怒。
就像黑听他说【男……】那时候的愤怒一样。
而那愤怒也转瞬即逝,变成了惊惶。
诸伏景光一脚踢开椅子,半蹲下来拉出知花裕树藏在身后的手,血顺着指缝流下,“你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知花裕树第一次听苏格兰向他发火,“受伤为什么不说,想捉弄我也要先把伤口处理好!”
知花裕树忽然把脑袋轻轻搁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后者的怒火瞬间被掐断,变得手足无措。
“我没事,景,我没事。”知花裕树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轻声道,“我好开心,你果然——”
“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