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心心跳,震耳欲聋。(第2/3页)

司渡的身影在厨房忙碌,锅里飘出了馄饨的香气。

他给她准备好了宵夜,生怕她有一丁点地饿着。

“说了不用等我。”姜宝梨心疼他陪她熬夜,“万一我在医院过夜呢?”

司渡转身,看着她:“但你回来了。”

“你不会每天都做吧。”

司渡没有说话。

姜宝梨看着他,越来越感觉,他的主人格已经快要和现在的他融合了。

“司渡,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等你吃饭。”

司渡将她拉过来,按着肩膀坐下,“宵夜不要吃太多,随便对付几口就行了。”

姜宝梨没有多问了,拿起筷子,吃着馄炖。

司渡坐在她对面,目光像黏在她脸上,贪婪地望着她。

知道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会离开。

深夜里,司渡从后面紧紧地搂着她,用力到前身肌肉都绷紧了,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心跳,震耳欲聋。

姜宝梨能感受到他的惶惶不安。

“不管沈毓楼做什么,我的心都不会动摇。”她很坚定地说。

“没问,闭嘴。”

司渡仍是嘴硬,“睡觉。”

她被他更用力地箍住了。

“你明明就在担心这个。”

“我没有,睡觉。”司渡闷闷的,带着几分幼稚的赌气。

一点也不想触及这个话题,不想被她看穿心里的不自信。

姜宝梨转过身,捧着他那张英俊锋利的脸庞,隔着夜色,凝望他清透的眸子,对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小男孩说——

“我会一直爱你,直到身体与灵魂,化为灰烬。”

……

沈毓楼做完了所有的体检,与医生商议好了手术时间,宜早不宜迟。

偏在这个当口,沈毓楼被覃御山一个电话叫到了老宅。

这段时间忙于对付司渡,忙于弟弟病情的事,沈毓楼几乎没有时间与这位干爹交流。

路上,他猜测覃御山叫他回去,应该也是聊公

司的事务。

下车时,天空闷雷阵阵,雨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干燥,闷热。

覃家老宅门前的石狮子上,在晦暗的天空下,落满灰尘,格外威风凛凛。

书房里,沈毓楼见到了覃御山。

他单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握着茶盏,食指有一颗翠玉扳指。

尽管年过六旬,依然挺拔如松。

“干爹。”沈毓楼站在几步外,恭敬地唤了声,“最近您身体可好?”

“你还记得我的身体,真是有孝心。”覃御山抿了一口茶,缓缓抬眼。

阴阳怪气地说反话。

“干爹,最近工作有些忙,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常来看您。”

“过来。”

沈毓楼依言走过去,覃御山让阿辉给他倒了杯茶:“你弟弟病情怎么样了?”

沈毓楼拿着杯盏的手,紧了紧。

他并不意外覃御山知道这件事,覃御山四面八方都长着耳朵,“谢谢干爹关心,他很快……就能出院。”

“我知道你想怎么做。”覃御山正色道,“沈毓楼,捐肾不是捐脊髓,你还年轻,你想过后果没有?”

沈毓楼抬起眼,正对上覃御山审视的目光。

他好像是在关心他,但……这是真心的吗?

沈毓楼素来多疑,很难真的相信谁。

哪怕是这位干爹……

“他是我弟弟。”他轻声说,“我必须救他。”

“你真的是为了救你弟弟吗?”覃御山从容地坐在沙发边,漆黑的眸子审视着他,“你和邝家的恩怨……我很清楚。”

“干爹,您多虑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姜宝梨,回心转意。”

沈毓楼猜到了,覃御山约他来老宅见面,不会只是喝茶闲聊那么简单。

既然他把话挑明了,沈毓楼也不隐瞒了:“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你用一颗肾,让她愧疚,让她背负上对你永远还不清的人情。沈毓楼,不愧是我的儿子,打得一手好算盘。”

覃御山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的确,他用沈嘉青的病……

用这份无法推卸的亏欠,重新在她心里撕开一条裂痕,钻进去……

“干爹……”

“对了,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覃御山从兜里拿出一根雪茄,剪口,点燃,“我找到我女儿了。”

毓楼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斜,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情绪震荡。

“我女儿,原来她没有死,就在港城。”覃御山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前不久,我才把她认回来,她现在很有出息,真不愧是我的孩子。”

沈毓楼神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逃过覃御山的眼睛。

“恭喜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