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第5/11页)

骆玉珠瞧着,觉得眼前这陈江河真是太可笑了,这公司是谁的啊?不是你陈江河的吗?在外面想一出是一出,照顾这个可怜那个,如果自己不算计、不节省,这公司不早就被你败光了。

陈江河指着骆玉珠:“说话要凭良心,我怎么败了?我走到今天就从没败过,你见过我陈江河败吗?”

骆玉珠愤愤地放出狠话:“陈江河,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陈江河也失控:“你就诅咒我吧!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

“突突突……”一辆小货车开来停在不远处,小夫妻俩下车边搬水果蔬菜,边好奇地打量他们。陈江河和骆玉珠转头怔怔望去。只见男人抢过媳妇手中的筐,背在自己身上,媳妇拿来驾驶室的毛巾给他擦汗,递上水壶,两人低声说笑。

陈江河的目光恍惚了,骆玉珠鼻子发酸,与丈夫默默相视,再也无话。

陈江河看了一阵,内疚地向玉珠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吵。”

骆玉珠含泪:“你是不想跟我说话,现在你连话都懒得跟我说,除了公司的事,我们俩也没什么可聊的。”

陈江河痛苦地扶住车垂头不语,骆玉珠颤抖着声:“我赶过来,其实是想跟你明天一早参加儿子的活动,我还想给你惊喜呢……现在看来是惊吓你了。”

陈江河一听忙自我检讨:“玉珠,我喝多了,我……”

骆玉珠转身上车,陈江河怔怔地望着车启动,神色恍惚,踉跄着向远处走去。

骆玉珠的车在不远处停住,又倒回,骆玉珠跳下车走进大厦门。

凌晨,上海杨氏办公室电梯门打开,骆玉珠冲动地寻找着公司大门,眼中喷火,随手抄起门上挂着的软锁。骆玉珠走入杨氏公司总裁室,突然听到隐隐的哭泣声,不由得放慢脚步,办公室的暗门半开。

杨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脸上的妆容都已经花掉,大半个身体裸露出来。骆玉珠站在暗处惊呆,陌生地注视着。白富美的杨雪俨然变了一个人,脆弱不堪,痛苦无助,哭得蜷缩起身体像个婴儿。突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这才慢慢抬起头。

骆玉珠悄悄地将手中的软锁扔下,踱进屋:“都哭成这样了,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啊?”

杨雪慌乱想扯过床被:“你出去!”

骆玉珠不忍,将一个披巾抛到她身上。骆玉珠打量四周,拿起酒瓶:“好浪漫啊,的确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杨雪又羞又恨,听不下去,大声说道:“你快给我出去!”

骆玉珠背着手走出门:“看来是没睡成,是吧,偷人手艺不精哪!”

身后杨雪迅速扯过纸巾抹泪起身,掩好门走出来。骆玉珠打量着:“俩人背着我喝了多少酒啊?失控成这样。”

杨雪强忍着悲伤辩解:“骆玉珠,你误会了。”

骆玉珠冷笑:“呦,一张嘴就替他说话。杨雪,你对陈江河还真是有情有义啊。说老实话,这么多年—十多年了,你对他的痴情可不比我差。”

杨雪冷冷地说:“你和我没有可比性,你根本配不上陈江河。”

骆玉珠一笑:“这话真熟悉,十多年前你好像就跟我说过,那怎么他就跟了我呢?”

杨雪忍住泪水看着别处,那只能怪我命不好,难道还能怪老天吗?

骆玉珠一语破的,什么狗屁命,那都是找托词。杨雪怒视着骆玉珠。

骆玉珠:“哎,你瞪什么眼啊?我还没明白,今晚谁跟谁的老公喝酒了?”

杨雪避开骆玉珠的目光,冷哼道:“你们没出问题,他会乖乖留我这儿吗?鬼才信!”

骆玉珠故意刺激着杨雪:“说实话,现在我跟陈江河还真有问题。没问题你会有机会吗?明天我就搬出去,让你搬进去,床、卫生间、吃的、喝的全都有,阿姨也有,这样行吗?”

杨雪裹着披巾望着窗外,骆玉珠冷哼。

“多少年了,杨雪你都已到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跟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搞这套?一往情深哪!有意思吗?陈江河对不起所有爱过他的女人,他分不了身。你这么耗自己,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真他妈的跟陈江河过日子,保不准你也过不下去。”

杨雪痛苦地闭上眼,骆玉珠叹息:“真熬到要化俩小时妆才敢出门,那就晚啦,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你条件这么不错,有钱,有才,有模样,应该有一个连队真心喜欢你的男人,在后面排着队求你吧!”

杨雪颤抖着声:“这也用得着你骆玉珠管吗?”

骆玉珠幽幽地:“我是管不着,但我提醒你,杨雪,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学学你爸,如果你想疯狂地作践自己,宁可两败俱伤,也想整垮我,那我告诉你一句老话,夫妻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你这么傻,弄不好陈江河又跑我这来了,没准你还帮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