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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费很高,因为那些条件好的主人们通常愿意将爱宠当成家人,日复一日机构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囊括了做宠物的各种用品和饲料驯养售卖回手转手为一体的品牌了。

他是真的爱狗,爱每一条。

霍玉兰是真的爱他抱着生病的狗,坐在院子里仓皇无助的样子。

可惜……后来他西装革履,也会夸大其词地宣扬他的品牌了。

但至少霍玉兰知道,他救助动物的热忱从没变过。

而霍玉兰陪他高楼起,自然那天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獒犬恐怕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来的,而且被下了药。

驯养员被一语道破了关键,笑容微微僵硬,他叫刘亚东,是刘虎的一个远房亲戚。

尤其是听刘虎说,霍玉兰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之后,越发地感觉自己的头脸发麻。

刘亚东也不是什么专业的驯养员,是通过刘虎介绍过来的,伪装成很有经验的老手,实际上狗屁经验都没有,他以前是个卸货员。

他之所以能让这些狗看上去安分一些,是在食物里面加了一些镇定的药物。

本以为这份钱很好赚的,毕竟这些狗都有疯病,疯起来自己咬自己。

刘亚东不怎么敢靠近,只是喂食的时候掺一些药物,等那些狗昏昏欲睡时才敢清理笼子。

而且虽然这些狗都喂得很好,但是主人不大上心,有些死了残了,主人也不见得多么在意,只是看一看尸体罢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老板夫人这里翻了车。

“那些药,那些药我问过专业人士!兰原狗业你知道吗?就是那里专业的医师指导的,药还很贵!”

刘亚东冷汗直冒,就差给霍玉兰跪下了。

“我都是自费,我没做伤害它们的事情,我看它们也觉得很可怜,可是那些人说斗狗活不下来的,慢慢都会死……建议安乐死的!”

“我……”

“自费?”霍玉兰笑眯眯,她长得实在是温文无害极了。

声音也是那么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买饲料和鲜肉的钱每天有不少吧?你买的这种牛肉,和牧引风给你的钱让你买的牛肉,是一个东西吗?”

“还有那些营养类的东西,瓶瓶罐罐里面装的是正品吗?”

“这是偷窃吧?你知道金额超过多少开始量刑吗?”霍玉兰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甚至是温和的。

她很少会疾言厉色,好像一个任人揉扁搓圆的面团。

但是她们几个小姐妹之间,排行却不是按照年龄排的,而是按照病症的严重程度。

她是老三,仅次于要买凶杀自己亲哥哥的老二。

刘亚东的眼角狠狠一抽,他长得本就有些凌乱,该圆润的地方很有棱角,该有棱角的地方圆润非常。

面色再一扭曲,实在是没法看了。

他比霍玉兰高了一个头还多,却当场就给霍玉兰跪下了。

砖石地面上,他这一跪,膝盖磕得差点碎了。

可是想到那些钱……就算不坐牢,那些钱他也拿不回来了!

“我我我……夫人!我知道错了!”刘亚东在地上爬行几步,要去抓霍玉兰的鞋子。

霍玉兰向后躲了一步,偏开头不看他,主要是伤眼睛。

刘亚东的鼻涕都哭出来了,左一把右一把地抹,嚎得整座别墅都快听见了。

很快刘虎也来了。

得知了事情之后,霍玉兰笑眯眯地看着刘虎说:“这家里有你不少亲戚吧?回扣应该也不少。”

“牧引风恐怕对钱没有任何概念,但是我知道市场上大白菜夏天三毛到顶,秋末快入冬的时候能掉到七分,还能论车卖。”

“五块钱一三轮车。”

霍玉兰一想有个冬天她连几斤的白菜都买不起,靠着捡白菜叶养隔壁小孩的时候,就觉得嘴里都是冻白菜的生味儿。

刘虎面色青青红红白白绿绿,最后在刘亚东身边一跪,也开始了嗥叫。

此起彼伏,好似一对儿灰驴。

霍玉兰对他们的举动视而不见,手上挠着笼子里的狗子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停下。

这会儿已经挠到狗的下巴了。

这些小可怜,怕是好久都没有洗澡了,痒得很。

这一条就是被霍玉兰命名为“杀马特”的狗,她用挠子把杀马特的头发撩开一看。

嚯!

这小可爱还长了一双异瞳。

一只黑溜溜的,一只灰白的。

灰白的那只当然是生了病。

霍玉兰叹息一声。

在刘虎和刘亚东的眼泪要流成河,已经开始琢磨进看守所之后要相互照应的时候,她终于关了笼子,看向他们道:“别号丧似的,双亲都建在的人不能这样哭,不吉利。”

霍玉兰到这会儿的语气还是温柔的。

她温柔地威胁人:“我呀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断人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