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变(第11/38页)

  “嘁!”钟旭撇撇嘴,“谁让你一来就说什么你从来不信有鬼怪,还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是荒谬之论。”

  “你都记得啊?”司徒月波笑问。

  “怎么不记得啊,我奶奶还拿你当块宝。”钟旭赏了他一个白眼。

  “哈哈,事实证明他老人家的确有眼光啊!”他把她揽到怀里,朗声大笑,“你不也一样拿我当块宝吗,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

  “你……”钟旭又羞又恼,狠狠地掐了他大腿一把。

  只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哇!”

  司徒月波夸张地惨叫一声后,继续大笑:“看吧,才刚刚好转,就开始欺负老公了,哈哈。”

  钟旭伏在被笑声震得不停颤动的宽阔胸膛上,一时也找不出别的言词来还击,只得挂了白旗:“好啦好啦,就算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至于笑成这样吗?!”

  “能开怀大笑,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他的笑声渐渐平息,“也只有你,能让我笑得如此开怀。”

  是这样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呢?

  “老公!”钟旭玩弄着他衣裳上的纽扣,低低唤了他一声。

  “嗯?”他低头应道。

  钟旭抬起头,犹豫了半晌,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要我做你的妻子。”她埋下头,继续玩弄他的纽扣,“你出现得那么突然,求婚也那么突然,一切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我钟旭的一场美梦。这种疑惑,到现在仍然存在。”

  司徒月波没有立刻回答她,只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卷裹着她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

  “我说过,你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娶,谁都不想娶。”

  隔了很久,沉静笃定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蔓延开来。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生活一辈子,或者……永远。”

  此刻,钟旭看不到司徒月波的表情,只觉得到他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被抱得越来越紧。

  “我们当然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钟旭不顾一切地搂紧了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孩子,态度无比坚决。

  他平淡无奇的几句话,为何听来让人如此不安?!

  “呵呵……”

  司徒月波不再说话,只抚着她的黑发,淡淡地笑。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

  窗外,太阳已经西移,留下一抹余晖,温柔而不刺眼,刚刚好洒在大大小小的白瓷碗碟上,光影交叠,金金点点,美丽异常。

  夕阳无限好,此话一点也不假。

  ……

  又一个黑夜不可阻止地降临,暖人的温度渐渐从身上褪去。

  抱着司徒月波的手一直不曾松开,钟旭忍不住笑话自己,为何今日粘人粘得如此厉害?!完全不似她的作风。

  “笑什么?”司徒月波的耳朵一贯灵敏。

  “我觉得我今天像一块粘鼠板,你就是那只被我粘得牢靠的大老鼠。”她赖在他怀里嗤嗤地笑着。

  “呵呵,天下间上哪里去找我这般玉树临风的老鼠。”司徒月波惩罚似地轻拧着她的脸,而后看看四周,道:“天都黑尽了,我去开灯。”

  “哦。”钟旭这才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松开了手。

  司徒月波站起来走到开关前,掀亮了头上的吊灯。

  钟旭眯了眯眼睛,人造的光亮始终不比自然的舒服,亮晃得刺眼,不带半点热度。

  “啊,对了。”司徒月波拍了拍脑袋,走到她面前,“我们买回来的画,你说挂在哪儿好呢?”

  “画?”钟旭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是啊。”司徒月波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将军射月图啊!”

  “啊……那个啊。”钟旭这才回想起在拍卖会上买下的那幅让她很有感觉的古画,事隔一天而已,却如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难免遗忘。

  司徒月波牵着她走到客厅,拿起被随意扔在沙发一角的银色长盒,四下打量着房间,自言自语道:“挂客厅……好像不太合适……挂书房……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