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3/35页)
有次,一个男人差一点跑掉了。那是一个性变态者,她允许他从自己的身后进入。她必须半转过身来刺向他的心脏,但是她没法用尽全力而且瞄得不准,所以刀尖碰到他的胸骨折断了。她扔掉匕首后,那男人朝门口跑去,这样可能裸体跑出去并把血迹留在旅馆走廊上。但是她已经把门双重锁上了,当他挣扎着想要打开组合门锁时,她重新拿回匕首走到他身边,猛地挥刀划开了他的肚皮。他是一个肥胖的男人,一堆难以置信的东西流了出来。他死去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但显然这个旅馆的隔音非常好,当时她跪在卫生间里,没有一点力气,只想呕吐。她爬出窗外,顺着防火梯溜走了。早间新闻报道称那个男人,一个有着广泛社会关系的市政官员,在睡眠时平静地死在了家中。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对他大加颂扬——尽管他是一个不敬神明的肥猪,胖到不能用正常姿势和女人做爱。他在与她做爱前还假模假样地祈祷了一番,因为看到她佩戴的十字架而想讨好她,然后还希望她用嘴帮他重振男性雄风。当她那么做的时候,她就构想出了一幅将他劈为两半的图像。但是,她的痛恨之情并没有为她接受色彩斑斓、一片狼藉的血腥场面做好准备。
嗯,这个人应该被清理。以前她曾杀过两次女人,每一次都是仁慈地用手枪射击头部。她可以如法炮制一次,之后逃走或者索性不逃。她希望自己不用去杀英格拉姆,他是一个无情但却正派的男人,他从来没用充满淫欲的目光看过她。不过,他终究是个男人,有可能这个红头发的教授把他引向歧途了呢。
抵达锡赛德时,已经过午夜了。她在离圣巴托罗缪修道院最近的旅馆里订了一间房子。只有一公里多一点的距离,她决定走过去察看一下。
这个地方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她想,对于一个修道院来说,这里并无出奇之处,所以她回到旅馆,睡了几个小时。
早晨八点过一分时,她给那个地方打了电话,只有电话应答机的回答。八点半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
她佩带好武器,步行过去,在九点时按响了门铃。没人应门。她绕着这栋建筑走了整整一大圈,没有有人居住的迹象。草坪也需要修整了。
她注意到可以从好几个地方闯进去,于是决定等到天黑再过来。然后她返回旅馆,去做一些电子窃听工作。
除了承认它的存在并确认它的地点之外,她在宗教活动的资料库中没有找到任何与圣巴托罗缪修道院相关的信息。该修道院是在纳米炉大灾变形成内海后的第二年建造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为某事做掩护的组织,而这“某事”定与华盛顿的军方有联系,因为当她利用布雷斯代的权限敲入修道院名字时,收到了一条消息,“需要了解的”档案必须经过国防人事部的审查。这件事非常诡异,因为布雷斯代本来可以不经调查,随意访问军事组织内所有部门的绝密资料。
这么说,住在那个修道院里的人不是权力非常巨大,就是为人极为狡猾。也许两者兼而有之。而英格拉姆显然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最容易推出的结论就是——他们是上帝之锤的一个分部,但是如果那样,布雷斯代应该知道他们的活动啊。
也许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拥有复杂的关系网络,并且受到良好的保护,很有可能即使是主管该组织的人也会遗失其中的部分重要消息。因此,她应该做好进去杀人的准备,但同时也得做好悄悄溜走的准备。上帝会指引她的。
她花了两个小时整理自从11日以来,这个地方的铱系统组合图像快照。没有发现那辆黑色豪华轿车的图片,这并不稀奇,因为这个修道院拥有一个巨大的车库,从来也没有任何车辆停在外面。
然后,她看到了军队卡车和巴士的出现,注意到它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变成了蓝色的教会车辆,随后离开了。
要通过州际系统追踪到它们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还需要不少的运气。幸运的是,这种粉蓝色是一种不常见的颜色。但是,在她开始这项麻痹头脑的烦琐工作之前,她决定先去修道院里查查线索。
她穿上西服,把武器和可以证明她是华盛顿过来的FBI探员的身份证件放好。她无法通过警察局的视网膜扫描检查,她也压根就没打算活着被带进任何警察局。
再次按响门铃,还是没有人应门。她只用两秒钟的时间就撬开了锁,但是门上了门闩。她拔出手枪轰掉了门闩,门旋转着打开了。
她拿着拔出的手枪迅速进了门,对着布满尘灰的房间大喊一声:“F-B-I!”她进入了主走廊,开始进行一番匆忙的搜索,希望在警察赶到之前可以完成任务并离开这里。她认为住在圣巴托罗缪修道院里的人可能没有安装防盗报警器,因为他们不希望任何警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她可不想靠这点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