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大公无私(第11/15页)
他补充说,比起选了解航空的将领来解释空中需求,“他们通常是依‘泰德(Tag,应指随便一人),就是你了,你去和国会谈谈航空’的原则处理”。
米切尔对陆军招募和训练机械工的制度有很严苛的批评,他说“制度执行的如此差劲,可以说是用飞行员的性命来训练这些人”。他预言性地争论说不只要现代的独立空军,更要求重组战争部和海军部,使它们成为国防部下陆军、海军、空军三个部门。
支持米切尔的人更提出反诉,控告这次军事审判是参谋本部排挤米切尔的努力,审判前米切尔一再被警告,如果他不停止支持空军的作为,他将被逐出部队。
陆军参谋长海恩斯(Hines)少将就极力反对米切尔所鼓吹的独立空军。对他来讲,空军是陆军或海军重要的一部分,但必须依附在地面部队或船舰上。海军的立场是,统一的空军将破坏作战时所需的指挥与平时的训练。
米切尔的抨击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反应。他的一些同僚对他所作的无能、玩忽职守与叛国罪的指控感到愤怒。也让那些相信米切尔上级的动机无可置疑与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全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的人感到不舒服。
新闻评论员更不友善。一篇《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社论就讽刺地说:“米切尔上校完全是‘自找的’,既然这样就给他吧,虽然他还妄想这会增加他的荣耀,并获得明智的人的尊重。”这篇社论评论他的证词会破坏“他仅存的声誉”。
1925 年 9 月 7 日,《纽约时报》的一位新闻评论员说:“他使用的战术并没有全然使他的一些好朋友喜欢。他们认为他所用的一些鲁莽、不顾后果与不正确的说辞将破坏他的原意。”
米切尔在圣安东尼奥市的宣言震撼了整个国家,因为他冒着天打雷劈的风险。陆军不再能对他的挑战视而不见了,因为这将对陆军士气造成灾难性的影响。
虽然如此,仍有相当多的军官认同米切尔的努力,例如两位出庭作证的军官,他们也将成为“二战”重要的空军领导者,即亨利·阿诺德和卡尔·斯帕茨。他们两人被警告不要出庭作证,否则将有损或结束他们的军旅生涯,但两人都没有屈服。
审理时,阿诺德的证词证实了一项争议,也就是陆军和海军军官给了国会错误和误导的信息。阿诺德说他的上级在外国空中力量现况,以及外国军种组织结构有分开与独立的空军等事务上提供了错误的信息。
米切尔回顾这个插曲时说:“站在我这边阵线奋斗的是这样一位军官,他的信念与勇气将帮助我们的空军在下一次战争来临前建立起必需的战力。他就是亨利·阿诺德,一位无惧于其顽固、有偏见的上级的军官。”
军法审判后米切尔被判有罪,但阿诺德仍不想放弃努力。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最先想要持续推动这场战斗的是赫伯特·达阿格(Herbert Dargue)和我。在华盛顿服务多年后,我们在国会和媒体都有很多朋友。我们继续前往米德尔堡(Middleburg)的米切尔家以及国会山进行接触,并写信来延续这场战斗。
“刚开始并没有引起太多回应。经历比利·米切尔的种种问题以及不受欢迎的结局后,大家并不想让任何火花继续存在。我终于了解到柯立芝总统本身是主要的指控者。我们两人都被叫进他的办公室回答我们有关改变空军地位状态的‘不正常的’信件联络。达阿格得到了申诫;我如媒体所报,被‘放逐了’。”
造成他被放逐的议题在军法审判一年后再次被提起,一则对陆军航空兵团非常推崇,但对陆军参谋部则非常严厉批评的新闻稿很秘密地开始流传。伊拉·埃克(Ira Eaker)说:“陆军监察长寻迹追踪到阿诺德使用政府的打字机和纸张,所以他被依不当使用政府财产进行不利于陆军的计划加以起诉。监察长建议对阿诺德进行军法审判,但在梅森·帕特里克(Mason Patrick)将军的仲裁下,他被解除空军参谋的职务,驱离华盛顿,改调堪萨斯州莱利堡一个骑兵基地去指挥一个空军中队。”
埃克上校告诉我当他还是梅森·帕特里克少将的行政助理时,他也亲身经历了这些困难时刻。埃克叙述了这次放逐事件:“阿诺德为帕特里克贯彻其职责与职务。帕特里克认为他是一位聪明、有能力的军官,并对他执行的工作完全满意。然而,除了(阿诺德)对帕特里克的公务责任外,他的其他公余活动全投入在帮助米切尔——这些我们都认为是对的……而且我们也在做同样的事……我想阿诺德一向认为帕特里克对他很严格。”
帕特里克对媒体的一段话说明了问题的核心是他们四处散播传单,鼓吹对立法的支持,而这些军官的行为是“不为其所知,是错误的热情”。针对有许多空军军官牵涉其中的指摘,帕特里克回答说:“调查发现我的办公室只有两位军官涉及以我不认同的方法试图影响国会立法。两人都受到了惩戒,其中一人(阿诺德)已经不受我的办公室欢迎,将要被调到其他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