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第3/3页)

对于这些令人伤心的问题,我知道我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要是他在10秒钟之后受伤该多好,那个时候,大厅的所有恐怖分子都已经被消灭,他整个的成年生涯也达到了顶点、取得了成效……但是,一切又都不是这样。

如果当时约尼的死能带来一些安慰的话,那就是行动的准备工作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将所有的沮丧全都一笔勾销,也让他有机会去展现作为一个领导者和士兵的完美形象。

对于有些人说约尼在恩德培达到了自己能力的顶峰,我只有报以苦笑。他本该取得什么样的成就,谁比我更了解他呢?恩德培救援行动并不能体现约尼的全部。那只是他的一个事迹而已。

如果约尼的死还能带来其他安慰的话,如果还有其他事情可以消除痛苦的话,那就是这个行动带来的思想的光辉。我问自己,这一切能告诉我们什么?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想起了非裔美国领袖贝雅·拉斯丁在访问以色列时说的一番话:“我敢肯定,年复一年,甚至一千年以后,当人们感到迷茫和恐惧的时候,或者被剥夺了人权而感到除了直面死亡和毁灭别无出路的时候,有人会想起约尼在恩德培的故事。这个故事将会在那些绝望的人们中传诵,而且有人会躲在某个角落开始密谋,这就是他们自由之路的开始。”42

乌干达已经离我远去,飞机继续靠近内罗毕机场。我心里暗想:世界上的所有国家中,至少是这一代人,没有任何人做出过“我们”在恩德培的英雄事迹。我说“我们”是因为行动属于全体以色列人——它属于那个敢于做出决策的政府,那个源自于人民并且由人民所选择的政府;它属于竭尽全力执行任务的以色列国防军,那是一支真正的人民之师;它属于一名叫阿米尔的来自耶路撒冷的大男孩和跟他一样的人,为了拯救大厅里的无辜群众而冲向德国恐怖分子的枪林弹雨以致最后牺牲。

我想起了约纳森行动,还有千百年来用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滋养了整个世界的犹太民族。我知道,这个民族依然孕育着无限的才华和巨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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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03年,在俄国的犹太人遭到大屠杀之后,犹太复国主义领导者西奥多·赫茨尔提议,世界犹太复国主义组织应该考虑在英国的援助下,在英属东非保护国为犹太难民建立一个临时避难所。这次“乌干达提案”最终被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