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损失估计(第8/9页)

瓦吐丁指望找见一个破碎的人。牢房的隔离,犯人被剥夺人性,负担着恐惧和罪恶,这些总有恰当的效果。但是,在他还是一个疲倦残废的老人的同时,眼睛和嘴却变了,他看得出来。

谢谢你,罗曼诺夫。

“早上好,巴塞尔爵士,”瑞安说,随手去提那人的包。

“你好,杰克!我不知道他们把你当勤杂来使用。”

“正如他们讲的,要看我是为谁当勤杂。车在这边。”他挥手示意。它停在五十码之外。

“康斯坦丝问你好。家里怎么样?”巴塞尔·查尔斯顿勋爵问道。

“很好,谢谢。伦敦如何?”

“你不会已经忘记我们的冬天了吧。”

“没忘。”杰克笑了起来,一边使劲打开车门,“我也记得啤酒。”片刻之后,两扇门都关上锁好了。

“他们每周清扫一次汽车〔是指消除电子窃听之类的东西。——译者〕,”杰克说道:“事情有多坏?”

“多坏?那就是我到这儿来想搞清楚的。某种很奇怪的事情在发生。你们的伙计们把一个行动搞糟了,对不对?”

“这点我能说是的,但其余的必须由法官来说。抱歉,不过我只被批准知道部分情况。”

“是最近,我敢打赌。”

“对。”瑞安开上离开机场路的弯道,换上高档。

“那么让我们瞧瞧你是否还能算二加二,约翰爵士。”

杰克微笑了一下,一边换道线超越一辆货车,“我闯进这事的时候,我正在做关于武器会谈的情报估价。现在让我来观察纳尔莫诺夫政治上易受人攻击的地方。除非我错了,你就是为这事飞过来的。”

“除非我离题太远,你们的行动触发了的确相当严重的什么事来。”

“瓦涅也夫?”

“正确。”

“耶稣。”瑞安短暂地转了一下身,“我希望你有些主意,因为我们他妈的一愁莫展。”他把车开到时速七十五英里。十五分钟后,他们开进了兰利。他们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乘要人电梯到七楼。

“你好,阿瑟。一位骑士为我当司机可是不经常啊,甚至在伦敦。”秘密情报处的头子坐进椅子,而瑞安去传穆尔的部门首长们。

“嗨,巴斯,”格里尔进来时说道。里塔只挥了挥手。正是他的行动触发了这场危机。瑞安坐上了房间里最不舒服的椅子。

“我想知道究竟什么事情出了差错,”查尔斯顿直接了当地说道,甚至不等咖啡传到每人手上。

“一个代理人被捕了。一个置身优越的间谍。”

“那就是弗利一家今天飞出来的原因喽?”查尔斯顿笑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当两个人被人从那个令人快乐的国家中驱逐出来,我们一般假定……”

“我们还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里塔说道:“他们应当大约现在降落在法兰克福,然后再过十个钟头我们就把他们弄到这儿来汇报情况。他们经管着一个代理人,他……”

“他是雅佐夫的助手——M·S·费利托夫上校。我们推断出了这么多。你们有他多长时间了?”

“是你们的伙计中的一人为我们招募的,”穆尔回复道:“他也是一名上校。”

“你不是说……奥列格·彭可夫斯基……?活见阎王!”查尔斯顿这次真是惊诧万分,瑞安看出来了。这种情况不常见,“那么久了?”

“那么久了,”里塔说:“不过我们气数已尽。”

“而且那个调给你们作传递员的瓦涅也娃女人是那其中……”

“正确。随便提一句,她决没有接近传递链的任何一头。我们知道她可能被抓起来了,但她回到了工作岗位。我们还没有把她查清楚,但是……”

“我们查清了,鲍勃。我们的伙计报告说她——她不知怎么变了。他说很难描述但不可能漏掉。象老掉牙的洗脑的传说一样,奥威尔〔Orwell,英国作家。若有《1984年》等。——译者〕以及那类东西。他注意到她是自由的——或者说,在那地方算得上自由——而且把这一点同她的父亲联系起来。然后我们得知国防部内的大事——雅佐夫配属的一个高级助手被逮捕了。”查尔斯顿停下来搅他的咖啡,“我们在克里姆林里有一个来源,对比我们把握得相当紧。我们得知,格拉西莫夫主席同阿列克山德罗夫上周在相当不寻常的情况下会见了几个小时。同一来源警告我们说阿列克山德罗夫相当迫切地想拆这桩改革事情的台。”

“那么,这很清楚,不是吗?”查尔斯顿问道,并不要人回答,“这对每个人都相当清楚。格拉西莫夫敲诈了一个被认为是忠于纳尔莫诺夫的政治局成员,最少也损害了国防部长的支持,而且跟一个想把纳尔莫诺夫搞出去的人度过了大量的时光。恐怕你们的行动触发了某种事情,具有最不令人愉快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