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商讨(第6/7页)

穆尔法官伸出双手,“在局里,有海军上将格里尔,鲍勃·里塔和我。几个外勤人员知道这个拟议中的行动——我们不得不发出警戒的信号——但他们不知道后果,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用不着知道。除此之外,只有情报局的我们三个知道全部情况。加上你,阁下,还有佩尔特博士,一共五人。”

“我们已经谈到了泄漏!让它见鬼去吧!”总统以令人吃惊的激动骂了一句,“我们怎么搞得这么糟糕!”

大家肃然。没有什么能象总统的咒骂使人平静下来。他看着穆尔和佩尔特,他的总情报顾问和国家安全顾问。一方是为一个人的生命辩护,这人忠实为美国服务,而现在有性命之忧;另一方对“现实政治”采取长远和冷静观点,看到比个人生命更重要的一个历史时机。

“阿瑟,你是说这个代理人——我连他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三十年来一直给我提供重要情报,包括俄国人在进行的激光计划!你说他可能正陷入危难,是冒险把他救出来的时候,我们有道义责任这样做。”

“是的,总统先生。”

“而你,杰夫,你说这样做时机不好,他们政府中这么高级的一个泄密案公布出来,会在政治上危及纳尔莫诺夫,使他的领导地位垮台,代之而起的政府将不再使我们那么感兴趣。”

“是的,总统先生。”

“那么,如果这个人因为没有我们的帮助而丧命呢?”

“我们会丧失重要情报,”穆尔说道:“它对纳尔莫诺夫的影响并无明显的区别。而我们就要辜负一个为我们忠诚、出色地服务了三十年的人对我们的信任。”

“杰夫,你能接受这种看法吗?”总统问他的国家安全顾问。

“是的,阁下,我能接受。我不喜欢它,但可以接受。我们同纳尔莫诺夫已经就中程核武器达成协议,我们还可以就战略武装力量达成一个。”

象是在当一个法官。我这里有两个鼓吹者,他们充分相信自己的立场。要是他们处在我的地位,得作出决断,我不知道他们的原则是否还合那么坚定。

但是他们并没有去竟选总统。

从我还是一个初级公诉人、在夜间法庭处理妓女的时候开始,这个代理人就一直在为美国服务了。

自从上帝才知道的什么时候以来,纳尔莫诺夫算是我们争取世界和平的最好机会了。

总统站起来,向他桌子后面的窗户踱去。窗子很厚,保护他不被持枪人所害,但不能保护他不被公务苦恼。他望着南面的草坪,得不到答案。他转身回来。

“我没有想清楚。阿瑟,你可以将一切准备就绪,但要你保证,没有我的批准,不得发生任何事情。没有我的决断,不能出错,不能自作主张,不能采取行动。对这件事我需要时间。我们还有时间,是吗?”

“是的,阁下,在把一切布置妥当之前,我们还有几天功夫。”

“我作出决定后就通知你。”他同两人握手,看着他们离去。总统在下一个约见之前,还有五分多钟,他利用这个肘间到连接着办公室的洗澡间去。他不知道,这是为了在洗手的动作中能得到潜在的符号主义的东西?还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好在镜子里看看自己的模样?你就是那个应该对一切通晚操蛋答案的人呀!镜子里的形象对他说。你连为什么要到洗澡间来都不知道!总统想到这里,笑了。这真可笑,这种可笑是很少有人能够理解的。

“那么,我对弗利该他妈的怎么说呀?”二十分钟之后,里塔气冲冲地说。

“收起来,鲍勃,”穆尔提醒他,“他正在考虑。我们也不需要马上作决定,一个‘可能’比一个‘不行’总要强得多。”

“对不起,阿瑟。刚才不过是——真该死,我早就想把他弄出来的。我们不能让这个人被整垮了。”

“我肯定,除非我找机会跟他再谈一次,他是不会作出最后决定的。目前,告诉弗利继续进行该项任务。我还想再看看纳尔莫诺夫的政治弱点。我有个印象:阿列克山德罗夫可能要退出政治局,他年纪太大,不能接现在这个人的班;经过几年前死亡行军之后,政治局不会容许一个年老的人去取代一个相对年轻的。那么这权力交给推呢?”

“格拉西莫夫。”里塔马上说:“可能还有两个竟争者,但他是最有野心的一个。冷酷无情,但非常、非常圆滑。党的官僚机构喜欢他,是因为他在对付持不同政见者的工作中有成绩。如果他想升迁,那必然会很快。武器协定假如达成,纳尔莫诺夫的威信将有很大提高,政治影响也会随之扩大。阿列克山德罗夫要是不小心,将完全失去机会,自己也会调出政治局,那样一来,纳尔莫诺夫可以在他的宝座上稳坐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