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宗教信仰是如何常常将美国人的心灵转向非物质享乐的[2](第4/4页)
草稿的另一个地方还有这样的话:
我已经充分地证明了,在人们渴望的物质喜好之中,对于良好生活条件的喜好并不会抑制人们心中的唯物主义的念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依靠自己获得他们所渴求的物质享乐。
由于这个话题已经进行了详尽的论述,并且我的哲学地位也已经明确地建立了起来,因此再加上一个小章是非常必要的,在这个章节中,我将向人们展示,为了心灵的发展,物质必须富足,而不是像我所厌恶的那些“狂热的”唯心主者所持的观点一般;我将像空想社会主义者们所说的那样“重塑血肉”。我将在这两种人类发展道路的极端当中寻找这条折中的道路。
我将在这个章节之中向人们展现:
为了让人们自发地重视自己的精神需要,让人们忽略自身肉体的需要是不可取的,因为这二者是共存的,人既不能以一种精神形态存在,也不会以野兽般的行为存在,解决这种问题的观点在于找到一种方式让精神和肉体的需求相互协调共处。
高尚的美德不应该受到人们的指责和嘲笑,一个有着良好物质条件的肉体对于心灵的发展来说也是必要的,对于肉体来说,精神为保持这种发展状况所做出的努力也是有益的,因为它们会赋予肉体工作和秩序的习惯,也会让肉体的能力变得更加锐利。
总而言之,将现世和来世联系在一起是非常必要的,否则我们将失去它们二者之一。(草稿,卷1)
在1843年的信件中,托克维尔还将同样的观点重述给了亚瑟·德·戈比诺:
我们的社会的发展已经远离了基督教哲学,更远离了神学。我们的宗教信仰变得不如以往坚定,并且对于来世的见解也变得越来越朦胧,因此我们的道德准则应该对于物质需求和物质享乐更加宽容。我认为这种观点正如空想社会主义学者所表达的那样,“重塑血肉是必须的”。
(《与戈比诺的来往信件》,OC,IX,第46页)
见约书亚·米切尔所著的《自由的脆弱——托克维尔论宗教、民主和美国的未来》(芝加哥: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95年)。
[10]将之放到利己主义和民主的物质倾向之后,我认为不惜一切代价在民主国家之中灌输一些非物质观念,一些诗作和一些对于永生的喜好是非常必要的。
民主国家的立法者们如果说碰巧尊重某种存在的对人们有益的宗教,并把它当作一种宝贵的照亮人们前行的火炬而保护它,就像对待贵族时代所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一样……
要是在贵族时代中,我会竭力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精神生活中转移到物质研究上去,而在民主时代中,我会让人们更重视伦理学。我会在这两种倾向之间做出简短的类比,人们交替地在这二者之间做着斗争,以明确地揭露出一个至高点,而我则将自己置于这个至高点之上,并让人们看到,我并不会做我自己思想的奴隶。(草稿,卷1)